下了心。
裴野二話沒說,紙片甩下:“你跟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拿著紙片,簡符一看,哭笑不得,都是最簡單的德語句子,一看就明白,看來少年是生怕他不懂才簡之又簡:“這是哪裡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真不是打馬虎眼,他確實不知這詭異的一張紙怎麼就冒出來了。
“還說!”裴野火了,“你那兩天到底幹什麼了?讓人家一輩子惦記!你非要花粉撒得滿世界都是?!”
“我和那孩子,真沒有什麼!”大聲質問吼得簡符的腦袋嗡嗡作響,索性掀開薄被,“不信你檢查,除了你的爪子印還有誰的?你隨便看。”
犀利的眼光恨不能把每一寸肌膚都吃了,確實,很清白。
目光在幾度質疑之後,終於落在了簡符那根蔫頭耷腦的欲|望上,裴野恍然大悟一般:“哼!這個地方,確實留不下什麼!”
這孩子!簡符嘻嘻一笑,把裴野的手拉住,放在自己的欲|望之上搓了兩搓,欲|望如春筍一樣膨脹:“你隨便檢查,看見了沒有,縱慾過度的人能有這種膨脹率?我要是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就自宮!”
對於這種耍流氓,裴野奈何不得。
簡符趁機把他抱住,以極其曖昧的語氣呵在耳廓:“你是我的心肝,除了你哪有別人的地兒啊,好了,別自找煩惱了,困死我了,我再睡一會兒。”
果真倒頭就睡,呼嚕聲起,裴野的目光落在毫無遮攔的欲|望上,糾結了半天,終於恨恨地說:“我就知道,不該心軟!”
第57章
57。
美美的一覺,第二天起床,簡符伸展了腰,渾身舒服,跳起來蹦兩下,神清氣爽。
“醒了?”敲了敲門扇,“該去公司了。”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德國之行就是過眼雲煙,過完之後還是慘淡又讓人不斷期望的人參——望著桌上的人參湯,簡符絕倒:“裴野,我還不到補這種東西的時候吧?”
裴野勾著似笑非笑的笑:“沈契說,這個對付頭疼最管用了。”
沈契,這個禍害!簡符狠狠地罵道!
隔了數十公里的沈契忽然打了個噴嚏,拿紙巾按了按鼻子,扭頭對著顏木:“這是誰罵我呢?肯定是簡符在怪我出人參湯的方子了!那傢伙,頭疼腦熱的扛一天就沒事了,裴野還真是把他當菩薩供養啊!人參多補啊,喝了保管他對裴野噴鼻血!”
鼻血沒噴,簡符把那湯完完整整喝完了,接過裴野遞過來的合同:“這就是你們商議完的結果?厲尉同意了?”
裴野扯了扯領帶,臉色冷峻:“對,就看你的意思了。”
簡符看看合同又看看冷靜的裴野,忽然莫名的生氣,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扔,硬邦邦地問:“這幾天,你想我了麼?”
近乎拷問的語氣,裴野一怔:“嗯,想。”
“這就奇怪了!”簡符凝視著他的表情困惑了,“為什麼從回來,你就沒個好臉色呢,唯一正常的,還是跟我談論合同啊公司啊什麼的?啊?你真的想還是假的想?”
一聽這話,裴野也糾結了,擰起眉毛:“還說呢,你一回來就想瞞著我。”
他確實糾結得不行:簡符總習慣於用親熱來拉進距離,藉此掩蓋各種問題所在,每次裴野試圖將問題明朗化解決時,簡符一定會異常熱情地把他帶進□之中——這種抹稀泥的做法,讓裴野更起疑,又無力追究。
殊不知,簡符根本沒把那些問題當問題,看到裴野對自己總是冷冷淡淡的、要麼就是生氣的指責,反而產生了困惑和質疑——這是情人之間的相處嗎?
對視了好一會兒,簡符起身,親了親裴野的眼眸,真像湛藍天空的星星,用極慢的語氣重複著問:“這幾天,想我嗎?”
語調驀然溫柔纏綿,春雨一樣消融心中的鬱結之中,無端地吹生了歡喜,為什麼要去計較這些有的沒的呢,為什麼不全然相信眼前的人呢,裴野抬起睫毛,舌尖舔過簡符的唇:“想,每天都想,像現在這樣,不讓你走。”
簡符笑了,鬆開懷抱,手指按了按鼓鼓的臉頰:“別總吊著臉,我也很想你,尤其是你笑的樣子合同呢,來看看。”
不是一個深入合作的方案,這是一個重組新公司的方案,厲尉將集團屬下的建築工程部分劃出來,以參股的方式簡符組建一個新的公司,厲尉佔股44%,簡符51%,董琮5%。
簡符翻著合同以手撐額頭,皺眉說:“董琮?怎麼會有董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