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那應是西施跳的最美的舞,因為這最後一支舞,她飽含了全部的生命和希望。她堅信那個人,會再次找到自己。
在這個世間上,有一些無法抵達的地方;無法靠近的人;無法完成的事;無法滿足的感情;無法修復的遺憾。
但正因這些“無法”,這個世間才總讓人留戀。
聽顧殛宇不清不楚地描述了他的夢後,三人便來到了河邊——應該說是一人兩妖來到了河邊。
顧殛宇出聲呼喚:“川君!”
才一聲,便有人應了:“嗯。”
顧殛宇抬頭四望:“咦?你在哪?”
胸間的流蠡發出微光,接著就幻化成了站在顧殛宇面前的人。
淺淺的微笑透著一種寶相莊嚴的仙氣,淡淡的五官彷彿要發出光來。雖然明知道川君已經恢復了力量,但看著他藕白色近乎透明的纖細手臂,虛弱的笑容裡透出的傷感,顧殛宇還是有種他一碰就要碎掉的錯覺。
“你怎麼從流蠡裡面出來?”顧殛宇想找點話題。
“流蠡裡也是水啊。”而且還是行動式的。當初也是為了時刻陪伴她,才將流蠡打造成這樣送與她的。
“你現在才出來有什麼用嘛,美人都人去樓空了。”顧殛宇調侃道。
見川君迅速變了臉,顧殛宇才後知後覺自己不該提這茬,他正想轉移話題,就聽川君輕輕說:“我就是氣她不走而已。”
顧殛宇打定主意不再談關於這方面的話題,川君看起來本就弱不禁風,再揭他傷疤就是欺負弱小了!他顧大少爺從不欺負弱小,更何況這還是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哥們!(同學你用錯了成語,青梅竹馬是指男女間的。)
於是這天顧殛宇都忙著幫川君轉移話題,陸子瞻難得的睡了個安穩覺。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直在很沒水準的用“青梅竹馬”這個詞。
雖然我知道它是指男女之間的原諒我一直以來都亂用成語==
一直很想寫一下,那種無法形容的美,很多時候大自然給我們的震撼都是在事後無法形容,哪怕照片和錄影也無法表達出來。
我寫《山語》的初衷也是想表達自然的神秘莫測卻博大精深,中華文化韻味悠長,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故事與傳說。
這篇看完了,大家可以去看《蓬萊山雨》那邊的番外《畫船》了~
☆、優伶(上)
有實體和沒實體的不同在不觸碰的情況下是看不出來的。
秦臨是木雕化成的,自然變成人也可以有血有肉;而川君的本體是整條河川,雖然有水就可以現身,但除非是正好在河邊上,不然也就只能是“現身”而已。
顧殛宇對此毫不介意,順理成章地以替“因為不能曬太陽,從未出過家門”的川君彌補“生前的遺憾”為藉口,也不去學堂了,成天開開心心拉著川君遊城。晚上也不準川君“消失”,非要他跟自己睡一張床,美其名曰:“你看這樣多好,我晚上亂踢也不用擔心把你踢下床了!”
其實川君知道,這個要面子又心腸軟的傢伙只是怕再一次失去自己而已。
不管是否情願,“失去”雖讓人傷心,卻總算教會了人們珍惜。
秦臨被放在窗臺前的錦盒內。顧殛宇好像在養寵物,在秦臨拒絕被泡進水裡後,沒事就對化成木雕在窗臺前曬太陽的他進行騷擾:“要不要我給你澆點水?”
“不必了,謝謝。”
“那給你準備個花盆把你埋在土裡吧?”
“不用。”
“肥料要不要?”
“”
也虧得這是善良的木神和博學的水神,都不跟他一般計較,如果換了陸子瞻,那肯定是殺人不見血。
說到陸子瞻,雖然顧殛宇在白天的時候不騷擾他了,但由於多天的習慣,每到睡覺之前顧殛宇就會開始想怎樣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陸大美人,陸大美人又會有什麼回應。發展到最後,就變成了每幾天,顧殛宇在睡覺之前就會給陸子瞻寫信。陸子瞻每次收到信也會回一些自己身邊的趣事。
陸子瞻現在生活的城鎮,似乎在長白山西坡,往北稍走就可以聽到長白瀑布的轟鳴,距離瀑布不到二里,就是黑風口的溫泉群。
陸子瞻用詞並不華麗,每次也就提個兩句就收筆了,但顧殛宇最不缺乏的就是想象力。
先想想陸子瞻那個龜毛個性,在北陽城的時候就對吃住都挑三揀四到了極點——吃要精緻清淡搭配相宜,住要古樸典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