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將有機會與世子見面。
王大人似乎是覺得憑槐寧的容貌很有可能被選中,所以對顧殛宇也沒有太計較,在顧大少點頭哈腰道歉後,便告訴他們先去江陵城的風月樓登記,明天便是本月花魁選舉的時間。
顧殛宇看著已經將黑的天色,覺得很無力。
一晚上時間,要準備什麼節目去選花魁啊?能不能買到衣服都夠嗆吧!
顧大少一行決定兵分兩路,顧殛宇和炎君去風月樓幫槐寧登記報名,秦臨川君帶她去買表演的禮服。
雖說並無心當世子妃,但如果能假借世子之手,畫像查人一定比這樣大海撈針地毯式搜尋靠得住。
即算已經過去五年,但二十與二十五之間的差距肯定遠沒有十三和十八之間的大。
之所以有此對比,主要是等顧殛宇去風月樓登記完再回來,就見穿著廣袖齊胸襦裙的禮服,亭亭玉立於門口等他的槐寧,已經到了會引發交通堵塞的程度。
雖然不至於所有人都原地看呆,但多數有賊心沒有賊膽的男同胞都選擇了在客棧門前走過去再走過來的用餘光掃描立於門前的女孩。
槐寧氣定神閒,高貴的氣質恍若一國公主。也許這單純的孩子根本沒發現面前車水馬龍的都是一些老面孔。
顧殛宇趕緊飛奔過去把她拉進了屋裡。
“沒有付錢不許觀賞!”他對著外面吼了一聲,立馬有許多錢幣從窗外扔了進來。
顧大少開始認真考慮不用鑑寶賺取路費的另外方式。
第二天,顧殛宇發現昨天在考慮的所有難題迎刃而解。
首先,均王為鼓勵各家積極推薦自己的漂亮女兒,為花魁的比賽設定了懸賞,花魁豐厚的獎金基本解決了路費問題;
其次,槐寧唱了一支歌,從未聽聞的曲調,想來是慶忌的樂曲。本來並不算十分出彩,但獨特的曲調,配上千年琴靈奏出的天籟,外加槐寧的容貌,顧殛宇覺得這個花魁拿得很輕鬆。
最後,閻冠宇在聽歌的途中補充了一個資訊,他說:“秦臨搞那麼麻煩幹嘛?”
“什麼?”
“他不是聲屬性的麼?直接下命令就好了嘛。”魔音入耳,不得不從。
顧殛宇想了想道:“可能人家不像你。能不耍賴皮的時候人家就儘量不耍。”
閻冠宇陰陽怪氣地唱道:“人家不要啦人家不耍賴”句中著重強調“人家”二字。
“閻冠宇你注意形象。”
這些其實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當王大人拿出均王世子的畫像,槐寧愣了有足足五秒,才轉頭對顧殛宇喊:“殛宇,我找到了,就是他!”
如花笑靨綻開嘴角,灼灼美目閃著光芒,美人如玉,氣質如華,槐寧那回眸一笑霎生百媚,顧殛宇頓時感覺自己被周圍無數道目光射殺了。
“瞪什麼瞪!我是她爸爸!!”顧殛宇對旁邊吼,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這話多麼的沒有說服力。
顧大少爺現年十七歲,距離陸子瞻離開過去一年半,距離離開北陽城八個月,距離他自己滿十八歲都還有很不小的一段歲月,現在居然說自己是個十八歲少女的爸爸
於是顧殛宇又被如炬目光掃射了一遍。
對於要不要陪槐寧去漢陽,顧殛宇一行開了一個小型討論會議,川君和秦臨都持無所謂態度,顧殛宇投贊成票,閻冠宇投反對票。
不過顧大少很快運用撒嬌鬧脾氣等一系列方法搞定了本來就很慣著他的川君,又用循循善誘讚美加頌揚法打敗了本來就善良的木神,所以閻冠宇的反對票只能哪涼快哪待著去了。
送花魁的華麗馬車載著花魁和冒充花魁家屬的一行人,輕快往漢陽趕去
☆、槐寧(三)
到了漢陽才知道,想見到世子其實沒那麼容易,各地送來的月甲不僅要先在一個類似書院的地方學習各種禮儀和書畫歌舞技巧,每個月也只有得到前三名的魁娘才有機會得到世子的接見。
姑娘們學習的地方叫瓊玉樓,不論你是出生大家的金枝玉葉還是雲夢澤邊漁村小農家的赤腳丫頭,從現在起,都得放□份共同學習,以求在月中的比賽中奪得頭籌。
既然是未來世子妃的培訓場,瓊玉樓的待遇當然不同於一般學堂。每個姑娘單住一間套房,每月的前十名會配一個貼身丫鬟。一般生活費用由均王府全包,樓裡還將按每月比賽名次為各個姑娘發放不等的月錢。
顧殛宇開始還認為,這樣的行為純粹是燒錢炫富的奢侈行徑。應該遭到嚴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