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泠聽他要來,差點被糖噎著。她心中一動:“錢媽媽,那你回去吧,我幫你守。剛剛進去的是我學姐,認識的。”
錢媽猶豫著,“你一個小孩子”
池月泠趕忙說:“我都十六歲了啦!我經常看你做,早就會了啦!我知道卡片是怎麼分類的,爸爸也教過。”
這院子是個老機構,人都散漫慣了,那錢媽也是個不把這工作真當回事的。她和池老師住一個單位,對池月泠也放心,便交代了下,說:“月泠,那晚上上樓給我把鑰匙還來啊!”叮囑她記得關燈鎖門,便高興地回家了。
池月泠舔舔嘴,仍舊趴在櫃檯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串鑰匙。還有三天了
每次月圓,那塊古玉就會湧出比平時更多的力量,那力量溶進銀白的月華中,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這院子裡的人界鬼都躲著不敢出來。
她,或者還有其他小妖怪們,就會半夜跑去銀杏樹下,好好吸取這精華。
還有三天,這突然冒出來的入侵者,害她不敢輕舉妄動。錯過這次滿月太可惜了,池月泠咬著嘴唇,她決定了,今天是解決這一切的好機會。這圖書館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了,今天和明天都不會有人來。她站起來,小心把門從裡面鎖好,這是整個館唯一的出口。
她的小手伸到電閘的總開關上,猶豫了一秒,輕輕地按了下去。
閱覽室的燈是瓦熾燈泡,大概有一百瓦,懸掛在天花板上細微的蛛網結在一角,更映得這房間的狹小和蒼老。
房間很空,兩張大桌子,牆邊一排有些鏽的雜誌架;窗戶是木製的,封死了,玻璃上掛了幾條年代久遠的油漆,也沒有人想過去擦。
窗戶外面是書庫,一長列的黑色的書架上密密麻麻全是書籍,許多鋪著灰塵。
可幸的是凳子還算乾淨,張雯麗一邊擦著凳子,一邊解釋:“其實這木鎖我也不太清楚來源,聽爸爸說它可以驅靈辟邪,是因為它的守護物;這鎖原本是一個紫檀木盒子上的,本身並無特別。爸爸說那盒中是塊玉石,這鎖護了玉石很多年,也沾染了一些靈氣吧。”
她猶豫了一會才接著說:“告訴你也無妨,我家世代都是本地人,都是命理風水師。祖上當時有名氣,大概應邀在當時的劉王府中見過這東西。後來,聽說動亂時這玉石遺失了,殘破的盒子倒是在文物市場出現過,玉石卻一直不在;大家都說那玉石是有自己思想的,可能無法再以人力找回它了,至於這鎖我也不知為何在我家,爸爸便傳給了我。”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湯小蛾靜靜地聽她說,半晌開口:“你爸爸是普通人類?”
張雯麗“嗯”了一聲,老老實實說:“是,他做風水師都靠騙人賺錢,不過我倒是很小就能看見奇怪東西。對了,你要找的是那塊玉石吧?”
湯小蛾點頭:“是!那就是原魔印。難怪,你鎖上的氣息如此微弱不過對一般的人來說也夠了。”
“那,原魔印又是什麼?”
“石頭。”
“是漫畫裡的那種得到了,就可以顛覆世界的東西嗎?”
“不,就是塊普通石頭。”
“什麼嘛不說就不說。”
“本來就是石頭。無論在哪裡,都沒有什麼不得了的寶物,都是被誇大了的,每樣東西,只對需要它的人重要。”湯小蛾無奈地解釋。
他們面前攤了幾本書。張雯麗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時抬頭嫌惡地瞄瞄頭頂的蜘蛛網,很怕它落下來。“那麼高的天花板,落不下來的。”湯小蛾頭也不抬地說。
張雯麗嚇一跳,“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什麼?”
“你那麼怨毒的表情,蜘蛛都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
“討厭!”張雯麗順手拿起一本書就砸過去,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反彈力湧來,哎喲一聲撞到桌子上,“啊,好痛!你怎麼還手啊!”
湯小蛾皺眉說;“誰教你先動手?”
“我又不會真的打!”
“很難說。”
“算了,好歹你現在懂得開玩笑了,算進步。”
“我沒開玩笑。”
張雯麗撇撇嘴,把長髮甩到腦後。她翻了幾頁書,說:“白來了,看來還是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湯小蛾淡淡地開口:“如果這麼容易就查出來,人類早就拿去了。”他想了想又說:“從記載看來,原魔印最後出現的地方還是這裡,再也沒有它流失到別處的記載,那麼我的感應沒有錯,它仍然在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