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然後迅速變道卡到了他們前面。另一輛車緊隨而上,和他們的車並排行駛,而跟蹤他們的車依然緊跟不捨。
換言之,他們被三面包圍了!
左邊車道上的車窗戶搖下來,頓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額對準了黎舒河的頭,持槍的人戴著墨鏡,衣領豎得很高,幾乎遮住了一半的臉。他低聲說:“跟著前面的車。”
王佳雨嚇得臉色發白,黎舒河伸手輕輕握了握她冰冷的手,“沒事。”他聲音沉穩,王佳雨狂跳的心臟頓時安分不少,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跟著前面的車,他們很快下了省道,開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四周都是農田,只有幾棟兩三層的小樓,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很快車子在一棟廢棄的樓前停了下來,旁邊車上的人率先下來,拿槍對準王佳雨,惡聲惡氣地喝道:“下來!”
兩人下了車,跟著持槍的人走進樓房裡。
自始至終黎舒河都非常沉穩,沒有露出半分慌張的神態,好像這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快三個車上的人也都進了屋,在持槍墨鏡男人的身後站好。
墨鏡男人退回一步,比了一個手勢,頓時一個體格彪悍的男人上前來朝著王佳雨的小腿踢了一腳。他雖然塊頭很大,動作卻非常迅捷。王佳雨吃痛低呼,差點跪到,黎舒河忙伸手攙住她,確認她不要緊之後,看著墨鏡男人冷冷說道:“還不知道對女人下狠手是哪裡的規矩。”
“大爺我的規矩,”彪形大漢頭一仰,“這小妞不守遊戲規則,有人要老子代為教訓教訓。”
“既然你只是條走狗,那讓你主子來親自跟我談條件吧。”黎舒河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鎮定地看著對準他的槍口。
彪形大漢頓時氣得臉色漲紅,捏著手骨就要出手,墨鏡男人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待彪形大漢不甘心退下之後,他看著黎舒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黎先生,你在帝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跟著趟這趟渾水。”
“蕭夫人幫過黎某,黎某自然感激不盡,他日若是需要黎某出手幫忙的,黎某絕不推辭。只是一碼歸一碼,想要對我的人下手,恕難從命。”
王佳雨聽到“我的人”這個說法有點驚訝,立即朝黎舒河看去。黎舒河坐姿雖是閒適,表情卻非常嚴肅。
“我就說黎先生是性情中人,我最愛和性情中人打交道了,”墨鏡男人拉下衣領,哈哈一笑,“這樣吧,只要黎先生將王小姐交給我,我保證手下的人決不動她一根毫毛。”
“若我說不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最後三個字剛從牙關擦出,站在墨鏡男人身後的十來個人都同時掏出手槍,對準了兩人。
王佳雨嚇得身體一震,不自覺地往黎舒河身邊靠了靠。
黎舒河沒有看她,換了個更加閒適的姿勢,“我給蕭夫人備了點禮物,就放在車子後座上,在動手之前,你不妨先看看,問問蕭夫人的意見再做決定。”
墨鏡男人目光一沉,立即吩咐手邊一個人去取檔案。不一會兒,東西就送到他手中,他匆匆瀏覽,臉色越來越難看。
“黎某雖不瞭解官場上的規則,但也知道勾結黑惡勢力,收受賄賂,以權謀私,官商勾結,履犯罪案這些事一旦曝光,絕對比當年張明愷犯的那些事要嚴重得多。如果今天我們不能順利回去,這份材料恐怕”
墨鏡男人擺手喝道,“別說了!”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壓低聲音超那邊彙報著檔案內容。
王佳雨眼看形勢逆轉,知道大約可以脫險,頓時地鬆了口氣。
墨鏡男人接完電話,低罵一句,不甘心地朝著他手下的人擺了擺手“讓他們走。”
“可是”
“這是陳總的吩咐。”
槍陸陸續續地收了起來,黎舒河這才站起來,拍了拍衣上的灰塵,對王佳雨說:“走吧。”
王佳雨深深地點了點頭,不自覺地挽住黎舒河的手臂,跟著他朝外走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空曠的房子裡應聲響起一聲沉悶的槍響。
王佳雨嚇得尖叫一聲,槍聲消散之時,她耳邊傳來起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
她震驚地掙開黎舒河的懷抱,只見他肩窩處的衣服上殷紅的血跡正在往外滲,她聲音頓時帶上了不可抑制的哭腔,“黎先生,黎先生你怎麼樣?!”
黎舒河冷冷看著開槍的彪形大漢,“這一槍我不跟你計較,如果再有一絲動靜,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