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離亭宴》的故事,張曉壯導演創作了整整十年。製作計劃一出來,就獲得了高度的關注。
黎舒河要為王佳雨爭取的,就是這個故事的女主角。
對於這個在娛樂圈消失了兩年多的演員,張曉壯表示他對她在《白露》中的表演記憶猶新。
《離亭宴》的主角需要一個戲非常好的青年演員來演,而《白露》和《深淵之歌》為王佳雨贏得了試鏡的機會。
黎舒河將劇本發給王佳雨,詢問她的意見。
半個小時之後,黎舒河接到了王佳雨打的電話:“我很喜歡這個故事!”
“想演嗎?”這是這段時間以來,黎舒河第一次聽見王佳雨語氣這麼激動和雀躍。
“當然!”
“你需要回國來試鏡。”
電話那邊頓時靜下來,“小姨是不會答應的,她說過絕對不會回國,說我在這邊參演一些電影就好了。可是我並不是很喜歡愛麗絲·李這樣的角色,在外國人的戲中,東方形象永遠是符號化的,永遠不會成為他們話題體系中的主角。如果留在這邊今後我一定還會演無數個愛麗絲·李。”
“那想辦法說服你小姨,告訴她,我會用生命保證你的安全。”這句話,黎舒河說得分外堅定,如一個誓言一般擲地有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整天都在幫我爹做賬QUQ對於一個數學從來都是渣渣的文科生來說簡直比日更一萬還要痛苦說得你好像更過似的。
58開你妹的槍!
王佳雨回國的時間很快就確定下來;定在陰曆臘月二十五,如果試鏡透過,開年電影就能開拍。
這天黎舒河起了大早去接機;到樓下的時候,小石已經在車裡等了很久了。
黎舒河開啟車門;小石將一疊資料交給他;“從莊婭入手,你的最後一個猜想也得到了證實。”
黎舒河一怔;立即將檔案翻到相應的部分,看了幾頁,面色頓時一沉;沉吟片刻;“這件事一定要先瞞著佳雨。”
小石點頭,“知道。”
黎舒河開啟駕駛座的車門,“你不跟去了,如果過了十二點我還沒回來,就拿著這個去報警。”
小石從車上下來,忙問,“這麼嚴重?”
“嚴不嚴重我們說了不算,得看那位怎麼想,”他將車門關上,“走了。”
“那黎總你千萬小心啊,我還指望你發工資呢。”
黎舒河:“”
比起上次見面,王佳雨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她穿著灰藍色的外套,拉著一隻紅色的箱子。
看到黎舒河,立即露出燦爛的的笑容,朝著黎舒河遠遠地揮了揮手。
黎舒河走過去將她箱子接過來,“國內比較冷,你衣服穿得夠不夠?”
“小姨也這麼說,所以逼我穿了很多。”
“那走吧,先去吃飯。”
黎舒河幫王佳雨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將行李放進後備箱。一轉頭見王佳雨正跺著腳,朝手裡呵著氣,便說:“穿少了吧。”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冷啊。”王佳雨一邊回答一邊鑽進車裡。
黎舒河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那去吃火鍋?”
“好!要加年糕竹筍金針菇,腐竹蓮藕凍豆腐咦好押韻。”
黎舒河忍俊不禁,“看來你忘了什麼都不會忘了吃的。”
“小姨也是這麼說的。”
車子很快上了省道,朝市中心開去。
在黎舒河的引導下,王佳雨一路說著她這兩年多的種種,她那些艱難的經歷,和往往不成體系的瑣碎夢境。
“印象最深的一個夢,是夢到我掉牙齒。夢裡我有顆牙齒鬆了,我舔了幾下它就掉了,因為是現在這個年紀,知道已經不會像換牙期一樣,還會重新長起來,所以覺得特別絕望,這個夢我做了好多次,不知道有什麼寓意,每次醒來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媽媽的屍體被發現那一刻的場景。”
黎舒河許久沒有回應,王佳雨轉過頭去看他,卻發現他正緊緊抿著嘴盯著後視鏡,“黎先生,怎麼了?”
“有車在跟蹤我們。”
王佳雨嚇了一跳,正要轉過頭去,黎舒河制止她,“別看。”
王佳雨立即坐好,“是是陳芳青?”
黎舒河沒有回答,試著加了一下速,後面的車也跟著加速。他換了車道,後面的車也跟著變道。
黎舒河目光一凜,正打算踩油門,突然後面一輛車從旁邊車道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