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進來了,抬頭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笑著說,“請坐。”
這場景讓王佳雨心放下了一大半,她依言落座,“打擾您了。”
蕭衛東笑了笑,“每週只有這天,我方有時間讀書。”
“您看的是什麼?”
蕭衛東將書豎起來,給她看了看封面,卻是豎排的《南華經》,“年輕的時候草草讀過,如今再看,便如醍醐灌頂。”
“我我覺得莊子太消極了。”
蕭衛東呵呵一笑,將書合上,“無為才是有為,”他將話題一轉,“黎舒河的事,也並不是不毫無轉圜的餘地”
王佳雨的手立即攥緊,“只要您答應幫忙,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蕭衛東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窗邊。
王佳雨也跟著站起來,“您不妨說吧,只要我做得到的”
“你讓我想到了你媽媽”
王佳雨不知道蕭衛東在這當口提王莉是什麼意思,只好默不作聲。
“當時她一出道,就豔驚帝都,青年才俊都心追求”
“您也不例外?”王佳雨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
“我也不例外。”蕭衛東長嘆一口氣,卻沒再往下說。
他不說話,王佳雨也只好在一旁等著,房間內一時非常安靜。
過了很久,蕭衛東才似乎從回憶裡緩過神來,轉身回到書桌旁,“佳雨,你過來。”
王佳雨乖乖走上前去,“您有什麼吩咐?”
蕭衛東招了招手,“到這邊來。”
聞言,王佳雨身體一僵,然而還是依言走到了蕭衛東身旁。
蕭衛東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卻是李商隱的詩選,他將書遞給王佳雨,“幫我抄抄詩吧。”
王佳雨接過書,疑惑地問:“抄詩?”
蕭衛東點頭,將鋼筆遞給她,“就抄在這張紙上。”
不知道蕭衛東的古怪要求是什麼意思,然而這情況比她想象得要好太多了,王佳雨也就脫下鋼筆蓋,開始照著詩選的順序,認認真真地抄著李義山那些晦澀的詩句。
在她抄詩的時候,蕭衛東就站在窗邊,看著帝都繁華的夜景。
45灑你妹的狗血!
兩小時後;蕭衛東方說:“就到這裡吧;我送你回去。”
王佳雨“哦”了一聲,將鋼筆收好。蕭衛東也不看她寫的東西;只是將紙小心地疊好,收進了抽屜裡。
他的態度十分珍而重之;讓王佳雨非常不解;“您讓我抄這些詩有什麼意義嗎?”
“夙願未了罷了,”蕭衛東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蕭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好。”
然而蕭衛東的態度十分堅決;王佳雨無奈,只好隨他。
車子是最普通的黑色本田,車牌號也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本來是有司機的,蕭衛東卻執意要自己開。蕭衛東開得很慢,好像目的就是開車本身而不是要送王佳雨回去。車內流淌著鄧麗君的老歌《恰似你的溫柔》,“年復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懷念你,懷念從前”
蕭衛東的神情好似深陷回憶之中,雖然不合時宜,王佳雨此刻想得最多的念頭卻是,千萬別恍神出車禍讓她救不成黎舒河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啊!
就這麼慢慢吞吞地開了半個多小時,王佳雨住的小區終於出現在視野之中。
王佳雨正想下車,蕭衛東卻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自己先下車,幫王佳雨拉開車門,而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蕭衛東古怪的行為讓王佳雨各種摸不著頭腦,只隱隱約約覺得,他好像是把她當做王莉一般對待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王佳雨背後就出了一身冷汗。雖然蕭衛東的行為並無任何出格的地方
王佳雨下了車,壓抑住心裡彆扭的感覺,“我家就在前面,謝謝您專程送我回家。”
蕭衛東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卻並無回到車內的意思。
“那那我先回去了。”王佳雨微微欠了欠身。
蕭衛東沒有回應她,就站在門口那樹盛開的海棠之下,身影在昏黃的路燈光下,倒有幾分說不出的蕭索之感。
王佳雨斂目,轉身朝裡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痛苦的呼喊,“佳佳”王佳雨忙轉身跑回去,只見蕭衛東正按著胸口,手撐在車門上,呼吸急促,額頭上大汗淋漓。
王佳雨嚇了一跳,忙問,“您怎麼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