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鏟子和水壺,屁顛顛地跟了出去。這一次,她學到了許多東西,例如海和花的一定要種在陰暗處,每天都要澆水;而銀輝草則一定要種在晚上月光可以直接照射到的地方;再例如番桃子千萬不能澆水,遇水就爛。
方神醫挑了半天,最後選了後山半腰處的一片空地,這裡有大片大片的竹林,甚是幽靜。兩人忙了半天,種下了許多種子。最後,方神醫從懷裡取出兩副麂皮手套遞過去,“丫頭,戴好手套,咱們要種雀尾草。”
說著,他開啟裝著雀尾草種子的布袋,往手心裡一倒,立即滾出三顆龍眼大小的黑色種子,習玉驚道:“好大的種子!長出來的草一定也很長吧!”
方神醫左右看了看,最後用手直接撥開青竹下面的泥土,將種子放了進去,一面道:“雀尾草,顧名思義,草的形狀像喜鵲的尾巴,不是很長,但從根莖到果實種子,都有劇毒,甚至不能與肌膚相觸。今日我種下雀尾草的地方,你一定要牢記,從此經過這裡的時候,儘量掩住口鼻。雀尾草性極烈,只有青竹能克。”
習玉學他挖土埋種子,然後每顆種子都澆了許多水,最後還用腳用力踩了踩。“師父,雀尾草有什麼毒?中毒的人會立即死去麼?”她問著,又學著他把麂皮手套小心取下,埋去了土裡,碰也不碰。
方神醫用壺裡的水洗手,搖頭道:“它性子極烈,卻不會奪命於瞬間,中了此毒的人,通常表現為內臟燒灼,呼吸不暢,眼現幻覺,時間久了,便會窒息而死。哦,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盒胭脂麼?裡面就有雀尾草根的汁。”
習玉笑道:“記得!你還給了我兩顆解藥吶!師父,解藥是什麼做的?我覺得你這樣和我說,比讓我看十本醫書都有用呢!”
種完了種子,兩人往回走去,方神醫說道:“雀尾草的剋星是金瑤果,那也是一味毒藥,不過此地地氣過陰,不適合種它。金瑤果毒性綿長,會令人手腳無力,經常被用來做迷藥,不過它不致命而已。”
習玉連連點頭,兩人說著說著,很快就回到了後山別院,推開門,成真秀已經和周人英兩人面對面喝起酒來了,好像方才打架的根本不是他們倆。念香正陪他們說話,見習玉回來了,不由笑道:“習玉,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別院這裡還多出幾個屋子,明兒我讓人過來收拾一下,方神醫和二師父以後就住這裡啦。”
習玉正要說話,卻聽周人英哼了一聲,一把放下酒碗,叫道:“老子才不住這鬼地方!成天陰森森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成真秀冷道:“不住這裡也好,省得吵的我頭疼。”
周人英大怒,跳起來就往外走,一面叫道:“那正好!老子不用看你的死人臉!”他揚長而去,念香急忙叫道:“二師父!你去什麼地方?現在已經很晚了!”
成真秀搖頭道:“不用理他,他就是這種脾氣,心裡越是歡喜就越要彆扭。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
念香笑了笑,三人又閒話了一會,念香忽然說道:“師父,徒弟不孝,沒有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行事,劍訣一事,我始終還是插手了。”
成真秀怔了半晌,嘆了一聲,輕道:“你真要插手,我又能怎樣?江湖上那麼多的人在爭奪這本寶典,只求不惹禍上身便是最好了。”
念香從懷裡取出碧空劍訣,起身半跪下來,雙手將書遞過去,“徒弟無意得到了劍訣,可惜上面記載的東西過於高深,徒弟無力參透。若不是方神醫給了徒弟多年研究劍訣的心得,徒弟就是到現在也參不透上面的東西。”
成真秀先時只道他要與他父親一樣追逐碧空劍訣,誰知他竟然得到了!他不由大驚,急忙接過劍訣,翻開一看,果然內容無比高深,一字一句都需要揣摩考究。他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感嘆起來,將書還給念香,嘆道:“因緣巧合!我只知你二人日後一帆風順,卻想不到天降奇福!只是福禍向來成雙,得到了劍訣,切忌宣揚!沉默是金!”
念香垂頭道:“徒弟愚魯,想請師父給徒弟一些提點。”
成真秀搖了搖頭,“我給不了你提點,我也參不透劍訣上的語句。念香,只有靠你自己了。”
念香還想再請求,但見成真秀態度堅決,擺手不想再談,他只得收起劍訣,從此再也不說。
日子從此流水一般地過,一晃眼就過了兩個多月,眼看新年就要到了。依然不斷有人給泉豪傑送信,說明西鏡各處的情況,鶴公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行動,看起來還是很忌憚泉家的勢力。
兩個月裡,習玉跟著方神醫學了許多東西,她的記性出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