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雖然現在趙家把他們的身契送了過來,卻難保有表面順從,背後搗鬼的事,我就不可能替你一一擺平這些瑣事了。你可準備好了?”
於貴說道:“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夫人放心吧,一定把這些人收服。”
涵因點頭,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記住,不管你怎麼做。我只要結果。半年,如果我看不到馬場產生效益,我就把你發賣出去,至於你報仇的事情,就自己想辦法吧,莫怪我食言。”
於貴仰起頭看著坐在正位上的女主人,眼裡的自信彷彿要穿透屏風的薄紗,朗聲應道:“小人若是做得不能令夫人滿意,任憑夫人處置。”
李湛來到涼州這兩月,就一直沒有閒著,索家的事情剛剛完畢,夏糧又開始徵收了。因為皇帝已經明說了,軍餉不再由國庫供給,涼州稅負,直接供給西北大軍,因此今年涼州的夏糧徵收關係到整個西北大軍下半年的軍餉。因此李湛親自督促夏糧的徵收,恨不能親自去一一檢視他們入庫的情況。
“今年算是豐年,滿打滿算涼州產的這些糧食也只夠大軍用四個月的。這還沒有算上那些開荒的兵戶,他們今年是鐵定種不出糧食了,也不能讓他們餓死吧。這些糧食能撐三個月,我就知足了。”李湛躺在涵因的腿上,讓涵因柔軟的指尖輕輕按壓自己的太陽穴,緩解一下腦袋的脹痛,他跟李諦算了又算,最終還是這個結論。
“抄索家加上馬場的一百五十萬兩,二百萬兩總有了吧,現在正好夏糧收成不錯,讓他們去買糧存著唄。早做準備。”涵因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還不夠,西北這邊最容易受災,三年兩災也是有過的,必須要有所準備,再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突厥人就會過來劫掠,一出兵,軍中的開銷就要翻幾倍,糧食的消耗更是驚人,所以現在府庫中的銀錢還是不夠,你那個馬場倒是利潤很大,就算你把它發展的規模再大一倍,等到有收益再收上稅來,最少也要等到明年年末了。”李湛說道:“要錢啊,沒有錢什麼都幹不成。”
涵因給李湛揉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方說道:“夫君,你是守著寶盆叫窮呢。”
“哦?什麼寶盆難不成你說往關外運貨販賣的事,那事咱們之前不是商量過麼,不行,他們把柳相搬到最開始不就是要那這事做文章麼,走私這件事情現在太敏感,一個弄不好就成了把柄。”李湛調整了下姿勢,側躺著,卻沒有離開涵因美腿的意思,又說道:“更何況,索家一事,不知道多少人恨死了我,想要拿住我的錯處,再說,我要是直接插手這一塊,恐怕就要把“五姓”一氣都得罪了。”
“誰說要偷偷摸摸走私了,我讓你光明正大的拿錢。夫君,你管轄的涼州這個地界,一邊是祁連山,另一邊是沙漠,想去中原想去西域的,西域的想去中原都要從這裡過,長安到這裡有上、中、下三條官道,都在這個姑臧交匯,那些貨物有多大的利潤,相信夫君比我更清楚。夫君只要卡住這裡,雁過拔毛,西北大軍就吃喝不盡了。”
“但是那個稅負不是我想加就能加得上去的。”李湛捋了捋自己的小鬍子,認真的思考著涵因的提議。
涵因笑道:“寫摺子跟皇上哭窮要錢,然後問能不能收過路稅,皇上大半不會給錢,那麼他就必須同意過路稅。咱們這邊就說因為索家奸細的問題要嚴格檢查,細細的把走私的查出來,把貨品賣掉。”
李湛聽了涵因的話,有些興奮,又把身子轉了過來:“的確是個好法子,每年過涼州的貨品那麼多,還有不少走私的,把那些走私的東西都沒收掉他們也怪不到我頭上明天我就上奏章,如果皇上不同意,那麼我就嚴查走私。”
涵因拍他一下:“你好好躺著吧,轉過來轉過去的,腿都讓你膈疼了,真是的,查走私能查出多少來,你還一方刺史,四品大員使持節呢,讓人家看見你這幅樣子,就得笑話你想錢想瘋了”
李湛乾脆手指著床框,把身子撐了起來,把涵因一下子撲到在床裡面,叫道:“好啊,竟敢譏諷夫君,好大的膽子,為夫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以振夫綱!”說著手探進涵因的咯吱窩,撓了起來。
涵因最怕癢,大叫著往床裡頭躲,腳還又踢又踹,一面大叫著:“救命啊!!!祈月盼晴快來救我哈哈哈哈”
一眾丫鬟聽見動靜,早偷笑著躲得不知道哪去了,誰會來攙和他們夫妻的事。
“嘿嘿,小娘子,你叫破嗓子也沒有用,就從了本公子吧。”李湛搖頭晃腦的做出一副紈絝相,手上卻不肯停。
涵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求饒道:“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