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院中的景色也恍如夢幻一般。
皓軒卻無心欣賞這美妙的景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對著旁邊的美姬叫道:“滿上滿上。”
那美姬笑道:“公子,您都喝了三壺了,奴家給您夾口菜墊一墊吧。”
皓軒卻奪過酒壺,一把推開了她,自己給自己倒上,他平時不善喝酒,此時一下子喝了這麼多,手已經不穩,酒倒出來,卻灑了一半,往嘴裡送的時候,又灑了一半,塞到嘴邊,連喝了兩次卻沒有喝到。
皓軒好不耐煩,乾脆對著那壺嘴喝了起來,那酒壺本就精緻小巧,被他倒了灑了許多,裡面剩下的也不多。皓軒見喝不到酒,大怒,將那酒壺用力摔了出去,“啪”的一聲撞到牆上,化為碎片。
彈奏的女子下了一跳,忙躲到了一邊。
皓軒只覺得那樂聲停了,怒意更勝,口齒不清的叫道:“怎麼不彈了,連春江花月夜都不會,你還敢來這裡混飯吃。你不會我來教你”,說著向那彈琴的女子走去,一把搶過那女子的琵琶。
剛在一邊陪酒的美姬見他鬧得不像樣子,怕他傷人,忙躥了過去,在他後頸輕輕一磕。皓軒便軟倒了下去。
外面廂房門一拉,走進一個面容嬌嬈,表情卻極冷漠的女子,正是寧若。
那陪酒的美姬對她輕施一禮:“大當家。”
寧若看看躺在地上的皓軒,問道:“什麼人。”
“是靖國公世子。”美姬答道:“不若派人把他送回府去。叫他們府裡陪今天的損失。”
那彈琵琶的女子也走上來,有些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生的一副好皮囊,誰知竟這樣無狀,到我們這大鬧,聽說靖國公府規矩極嚴,把他送回去,給他一個大沒臉,叫他今後再不敢上咱們這撒野。”
寧若剛要點頭,卻聽見皓軒趴在地上猶自嘟囔,分明是:“涵因”
她心中一震,略略沉思道:“算了,不過是個傷心人,給他安排個住處吧。”說完便走了。
那彈琵琶的女子看著手裡的琴被弄斷了幾根弦,大不樂意,嗔道:“大當家今天是怎麼了,怎地這般好性兒,莫非看中了他。”
美姬別她一眼:“還不去叫人把這裡收拾了,戳在這這嚼舌。”(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章 婚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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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家早已派人過來進入洞房為新人撒帳,床鋪上皆是果子、銅錢。此時新郎新娘已經拜完了客人,被雙雙引入了洞房,坐床觀花燭,男賓和已婚的婦人跟著新人進來,然後男左女右分立兩旁,對新娘面容充滿好奇的賓客們便等著李湛做卻扇詩了。
李湛看著眼前執扇佳人,柔聲道:“紅燭淺照芙蓉帳,錦繡堆疊沁暖香,仙姬已降雲臺裡,何必輕羅掩紅妝。”
涵因將團扇移開,卻並未將遮在面龐上的幕離開啟,嬌顏在那層薄薄的輕紗後面若隱若現,在燭火的映照下,染上一層若有若無的紅暈,彷彿天邊晚霞,又似霧中紅蓮。
眾人更加急切的想要見到新娘子的真容,紛紛催到:“新郎官快快再作一首,你家小娘子不願意露真容呢。”
李湛噙著笑,聲音愈發柔和,吟誦道:“霧散觀花影,雲開見月明,輕煙朧仙姿,只待萬里晴。”
眾人皆叫好,催新娘子趕緊把幕離除去。
涵因嬌羞的低下頭,把那幕離揭開,露出明媚的容顏。
眾人皆誇讚道:“好容貌,唐國公好福氣。”
“真真是玉人兒。”
李湛並不是第一次見她,頭次見她,她身量還未長開,最多隻能算個好看的孩子,讓他印象深刻的,更多的是頭腦機智,言語謹慎,後來再次見到她,是在鄭家長房,她身著女裝,淡漠冷靜的表情掩不住她躍躍欲試的心。他看出她渴望,讓她有機會一展所長,她看似無意的幾句話,果然引得自己想出了平敵的計策。
不過,見慣各色佳麗的他也只覺得這個小女孩是個美人胚子,決定娶她,主要還是因為她才智不凡,每每讓他驚訝。想弄清楚她的小腦袋裡裝了什麼。
此刻,見她紅妝敷面,珠翠滿頭,禮衣層疊,套著如此沉重的衣衫裝飾,卻仍然保持著端莊的儀態,小小年紀。竟有種尊貴大氣之美,只覺得這才是國公嫡妻該有的氣度,心中很是滿意。之前元配劉氏,常年生病,唐國公府的交際應酬也顧不上,只能靠唐國太夫人。但到了太夫人這個年紀的夫人們,精力畢竟有限,這讓他掣肘頗多。他並不需要自己的妻子多漂亮,但必須要能替他主持內宅,對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