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家夫人壽辰,兒子要用作壽禮孝敬母親,須在月底之前交付,因要的急,價錢往上翻了兩番,開價20兩。
涵因便開始日夜加功夫,這次有了經驗,比上一次繡得更順手些。
慕雲和祈月見涵因一副要錢不要命的樣子,便把針線奪了幫她繡。
涵因嘆了一口氣說:“我也不能讓你們賺錢養我呀。”
祈月卻說:“您就省省吧,祖宗,這些日子身子剛壯實些,要是再累病了,還不是我們伺候。”
倒叫涵因不好意思起來。
幾個人輪流繡,倒也快,十來天便把這五百多字繡完了,慕雲的繡工非常好,涵因便專讓她繡運筆出鋒轉折之處。那家看繡得比上次還齊整些,更難得的是將書法的意蘊也繡了出來,因此那家又多給了五兩,除了店家的抽頭,涵因共得了24兩銀子。
涵因讓張媽媽把20兩收起來,從中拿出來些給祈月和慕雲各二兩,因祈月和慕雲幫她做繡活,底下的丫頭替她們值守,涵因又拿了百十來錢,散給眾人,又叫廚房給屋裡的大小丫頭們加了菜,這樣大家皆大歡喜。
涵因還想再繡些東西賣,死活被張媽媽等人攔下了:“我的姑娘啊,偶爾為之尚可,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又生出多少事來。”涵因只好作罷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失竊
平靜多時的靖國公府又熱鬧起來,原來外出公幹的二老爺和公子已經到了城外幾十裡的驛站,先打法人回來送信了。
二老爺崔澄現為從五品秘書丞,現在為了編纂一部集天下文章的大典四處收集文章,他本極風雅之人,素來不喜官場應酬,這一次藉著出差的機會將兒子也帶上,也並不急著趕路,只把沿途名勝遊覽遍了,各地文人雅士都會遍了才盡興。他只有嫡出的兒子一人,名崔皓銘,只比皓輝小2個月,因他們與靖國公未分家,住在一個府邸裡,按國公府的排行,大家都呼他三公子。
二太太荀氏素來喜靜,除了在老太太前面伺候,大多時候悶在自己屋子裡教導庶女們,涵因並不常見她,只覺得是個說話細聲細氣的婦人,再沒別的。二老爺將要回家的訊息傳來,才讓涵因重新注意到她。
這些日子老太太說這話就會突然想起應該給二老爺預備這個準備那個,便問二太太,那二太太竟事事準備齊全,而且前後交代清楚,並非用言語糊弄。這到讓涵因嘖嘖稱奇,沒想到這樣一個悶葫蘆似的人,做起事來竟如此周全。
崔浩輝的傷已經養了大半個月,雖然兄弟姐妹輪流過來陪他解悶,他也覺得悶得要命,變著法子折騰。只是涵因過來的時候他才安靜些,本來大太太還想讓他在內宅養到足月,皓輝聽到皓銘要回來的訊息,卻死活躺不住了,再三央求搬到外院去。大太太無法,只得隨他去了。又囑咐他多休息,不要勞累云云,皓輝在一邊敷衍應和,心早就飛了出去。
一到外院,哪還肯歇著,趁著婆子丫鬟不注意便帶著貼身小廝安泰溜了出去。出了門便一路找到梁府。
因裕王年歲年紀還小,梁松之這個裕王伴讀也當得甚是輕省。只有上午半天在宮中,下午便可以回家。今天他剛到家,便有下人來報,說靖國公府二公子已經在客廳等候多時了。
梁松之心想不會是來算賬的吧,不過既然人已經上門來了,躲是不能躲了,硬著頭皮也得見,這次是自己讓他捱了板子,大不了還他幾板子便是。也沒換衣服,徑直到客廳去見崔浩輝。
沒想到崔浩輝見到自己卻甚是有禮,兩人寒暄了幾句落座。皓輝便讓安泰奉上一個長條形的雕花描金木盒。梁松之見那木盒極為精美,很是詫異,開啟以免卻是把摺扇,只是普通的竹木骨,展開卻是南朝書法大家王僧虔的手筆,只見那筆意古樸遒勁、渾然天成,便知是真品。
他素來酷愛書畫,為了收藏這些大家的作品,不知花了多少錢,他的確也收藏了閻立本的畫作,但那天的扇子卻是他用來挑事的,自然捨不得用真品。今天見了這樣好東西,喜得站起來走了兩圈,抬頭見皓輝笑呵呵的看著他,也覺得自己失態。臉一紅,走到皓輝面前把扇子雙手奉還:“那日跌壞的扇子其實是贗品,這個梁某受之有愧。”
皓輝卻擺擺手說道:“給你就是給你了,大丈夫怎可如此扭捏。”
梁松之一愣,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送我了?”
得到皓輝肯定答覆後,笑得連三角眼都擠成了一條縫。把扇子珍而重之的重新放到盒子裡交給下人收好。梁松之對皓輝一拱手:“不打不相識,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