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毫無血色的薄唇微微卷起,張口要答,卻是一陣急促的咳,他攜著那條青色的帕子捂住嘴角,長長的衣袖遮擋住了半張面頰,可我卻仍能捕捉到他臉上的那絲痛苦的痕跡。於是,目光就又一次飄上他執著淡青色帕子的那隻手,原本白皙細嫩的手背上卻佈滿了細小尖銳的裂痕,還有凝固了的血痕留在上面。
沉眸,我強迫自己不再看他,可他沉悶的咳音卻順著耳朵一直傳進了心裡,一時之間,憂心惱怒一股腦全都湧了上來——
活該!誰叫你救了誰叫你這個病人不顧自己死活了!真是活該,死了也活該!
可那隻不長記性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撫上他消瘦的脊背,輕輕拍打,過了許久,等那咳聲壓的低了些,莫任情便閃身避開了我善意的拍撫,急促的道,“咳咳青商,你到底在惱什麼呢是因為我沒答應教你功夫害你身陷險境,還是因為覺得我沒辦法護你周全所以一心想著要未泯同行?”
教我功夫?護我周全?
我不禁啞然,將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冷言道,“呵城主,屬下可不值得城主以身犯險如果今日是屬下與外人聯手殺你你可還會說要護我周全?”
莫任情一怔,卻只有一瞬,隨即他便冷下了眉目,咬牙道,“不會。青商,如果你是假意落馬,那我自不會出手救你。”
“呵那便好!”我的嘴角揚起一抹明豔的笑,望向莫任情深沉晦暗的眸中,輕輕道,“莫城主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