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劃裂的細小傷口,有些還沒有凝固,滲出暗黑色的血滴——不!暗黑色?我心下一緊,那鬼面修羅傷口中湧出來的也是暗黑色的血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是真的被種子感染了會變成‘奉’?
“莫哥哥,怎麼可能種子明明已經鑽進你的身體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你還能動也可以動用內力?”瓊羅捂著胸口後退幾步,目光卻突而落到我執意握著莫任情的雙手上面,不置信的驚道,“莫哥哥竟讓你碰?哈哈暗么你睜開眼睛看看哪?看看你愛的男人竟握著別的女子雙手呢!不過,也沒關係他很快就會死了我才不會把靈曦給他我呃”
“什麼暗么,你要幹什麼!暗么住手姐姐我錯了停下來,求求你”那女童突而扼緊了自己喉嚨,手勁愈來愈大,只一瞬,那張雪白的小臉就憋得青紫,懇求聲也慢慢的壓得低了過了許久,那雙手才無力的垂下來,女童也慢慢的抬起臉來,無神的雙目呆滯的望向莫任情,然後木偶一樣遲鈍的張開了嘴巴,吐出幾句話,卻是輕柔而沉痛的,“莫哥哥,是暗么的錯,沒有看管好屬下這靈曦給你,配戴身上便可替你除去身體裡的‘奉種’”說著,手臂慢慢的抬起擎到莫任情面前,握著的掌心伸展開啟來,顯露出一個血紅的珠子,那珠子溫潤異常,其上,似有血光流轉。
“莫哥哥快拿走啊暗么快堅持不住了,我這胞妹就要醒了——”可那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咯咯的笑聲攔腰截斷了,女童慢慢的吐出一口氣,隨即露出一個妖豔的笑靨,道,“莫哥哥你瞧我那傻姐姐對你多好,明知道你有人陪著,還心心的念著你連靈曦都捨得給你瓊羅剛剛也不過是說句假話氣她,她便信了,幾乎就要了我的命呵,也罷,就給你吧,反正這東西也是她的,跟我無關!姐姐,接著——”話罷,瓊羅便將那小珠子丟了過來。
不理會莫任情陰晴不定的神色,我揚手去接,剛將那珠子握於手中,便聽的一聲淒厲的哭號——
“不不!莫任情必須死血債血償!”不遠處,那鬼面修羅在血泊中掙扎著爬過來,留下了一路的暗黑的血跡。
“咯咯鬼三一七,你還沒死呢?呵呵也是,你身體裡的種子怎麼會准許你這麼快就死了呢?”
“莫任情,你殺盡我劍門弟子被眾人分食才是你應得的下場!”
“咯咯鬼三一七,你可真傻真可憐呀!被人騙了那麼多年,還執迷不悟你師傅當年為榮華富貴背叛師門,欺師滅祖,你劍門一半弟子死於他手下,可那老禿驢卻沒想過會被幻鏡城拒之門外,他為苟且偷生,便把一切血債嫁禍到莫哥哥的頭上,可見你劍門的人果然都是傻子,竟然都巴巴的找上門去送死而你,呵,就是其中最傻的那一個!”
“胡說破面長老,十年前你怕是還沒有出生,又怎麼知道當年的慘象”
“咯咯鬼三一七,我說你傻,你還真給自己爭氣!”瓊羅咯咯笑著飛旋到鬼面修羅的身前,嗲聲道,“你知道叫我一聲長老,怎麼心裡面卻覺得自己年齡長於我麼?咯咯你好好的想一想,十年前,是誰把你拖回地宮,用你胸前的那條鏈子穿過你肩胛的?”
鬼面修羅一怔,吃力的抬手握住胸前的鎖鏈,將那銅牌扯於面前,被布條密實包裹的手指細細摸索著那張銅牌,顫聲開口道,“那個女孩救我的那個女孩就是破面長老你?”
“救你?”瓊羅嬌笑道,“你是這麼想的麼?呵呵我那個時候,的確是太無聊了,而且還遇上了一個肯甘心餵我吃血的傻子!你說,這麼有趣的事情,又怎麼能白白的放過呢?呵呵鬼三一七,你知道麼?吃你血之前,我就目睹了一切——是你的師傅在你背後用刀穿過了你的身體,卻還在你耳邊說‘殺人者是莫任情’,呵說起來,倒是莫哥哥殺了那個偽君子,為你報了仇呢!”
“不可能不不”鬼面修羅痛苦的嘶吼,卻已盡失了氣力,發出的聲音竟如同輕喃一般。
“犯了闇冥組織的戒規,你已是死罪,偷了‘奉種’更是要被分屍焚燬,鬼三一七,變成奉已是你最後的命運,呵呵你知道麼?暗么她很不高興呢所以你就只能躺在這裡等待被野獸分食”說罷,瓊羅突然輕盈飄落在鬼面修羅的身上,纖細的手指拂過他胸口的血洞,輕輕道,“突然好想嚐嚐你的血呢十年了呢我們十年未見了呢”
瓊羅趴伏在鬼面修羅的身上,隨著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咯咯的笑起來,粉嫩的舌尖沾舔著血洞旁尚未凝固的暗黑血漿,輕輕道,“這傷口大一些那黑翼蝶便不會再另尋飛出的洞口了你也就免了死前的破膚之痛呵,你可還記得我們相逢那日麼?”
鬼面修羅抽噎著,已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