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直直地往下掉,我心想我要死了,心裡又非常不甘心,我一咬牙,用了我已經熟透了的輕功,藉助峭壁旁伸出的岩石,下降速度慢慢降下來了,落地的時候,我看到蕭牧已經站在我落地的旁邊,靜靜的看著我,我對視著他,眼睛似乎要噴出一股怒火。然後我對著在下面等候的小黑吹了一聲哨子,我們一人一狗快速消失在他面前。我心裡明白他是想要我學會獨立,可是有這麼訓練人的麼,在幾千丈的懸崖,一聲不吭就放手。我流出委屈的眼淚,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他冷淡的性子,可這一次的放手讓我幾年來積壓的委屈都決堤而出。
我不想回到屋中面對他,奪路而走向山谷中河流的源頭,這條河流的出口是我第一次見過的那個洞口。我順著河流的幹流往上走了兩三里路,還沒走到它的盡頭,它的小支流非常多,山谷的四周的峭壁上積雪融化的雨水形成了小小的溪水。這時,我明白為什麼他把房屋的住址選在那裡,那個小山丘不緊挨任何峭壁,大塊岩石掉落也不會砸掉屋頂,但它又是一個小山丘,雨水不會聚集在那裡。漸漸河流兩邊的峭壁越來越近,直到最後交接在一起,河流的源頭找到了,除了峭壁上積雪的融水,地底也在冒水。這時,我也發現自己快奔了三個時辰,太陽已經走到頭頂。這時候我再往回走,速度肯定趕不上來時的,如果天黑之後我還沒有趕回去,野獸出沒,我不敢肯定以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可不可應付得了。我有點著急,吹得哨子呼呼響,趕著小黑快速往家跑。往回走了一個時辰,小黑越走越慢,我發慌了,撿起腳邊的一根樹枝趕著小黑往前,小黑快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它轉身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我,起身一躍,向我撲來,我被小黑的動作嚇壞了,匆忙躲閃,腳下踩空,跌倒在斜坡上,把腳崴了。小黑撲到在我身旁,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它圍著我轉了幾圈,忽然快步跑走了。腳痛到眼淚直流,自己又是孤身一人,我忘記了自己是個還算不錯的醫生,也不管是不是野獸,趴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4
4、呵護 。。。
我在地上哭累了,才回過神來,自己在這裡很不安全,起身想把自己的腳給治好,卻發現“醫者不自醫”是如此正確,我一跛一拐走向一塊岩石,坐在上面發呆,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肯定不是野獸,也可能是吧,這幾年雖然有年輕的身體,但身體和思想的矛盾讓我有些疲累,他每次外出,我的擔心和害怕從來都無處宣洩,小黑的回應已經滿足不了我的心,我需要一個真正懂我的人來與我對話。我吹簫的技術也越來越好了,可是他外出的日子不允許吹簫。我拿出他送的簫,吹了記憶深處的那首《回家》,這個曲子本來用薩克斯來演奏更有感覺,可是簫給了它更深的憂傷和更悠長的記憶。在一首又一首憂傷的曲調中,我不再留意時間的流逝。我將簫收進懷中,躺在岩石上,天色漸漸暗了,我閉上眼睛,三年來的生活像被壓縮了一般掠過我的腦海。我不敢去問自己心,他在我心裡到底是誰,是我這個身體吐出的爹爹二字,還是有其他的想法。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我對不住他的疼愛和呵護,畢竟他的想法那麼純粹,他付出的感情那麼幹淨,同時我也會對不住自己這個年輕的身體。
我感覺到後面有響動,本能地翻起身,卻發現被他從後面抱起來。我掙扎了幾下,受傷的腳踢到岩石,痛得我尖叫出聲。他慌忙讓我坐在岩石上,走到我前面來看我的腳。
“沒傷到骨頭,過幾天就會好。”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上來吧,我背。”他蹲下背對著我。我沒忍住眼淚,一滴淚順著我的臉頰,掉在了他的脖頸上。他頓了頓,說:“你不是一直想我帶你出去嗎,明天我們去集市。”
我沒有回話,算是預設,同時我也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我不能期待他的安慰和道歉,那不是他的風格。又過了約一刻鐘,他沒有再說別的,我伏在他的背上,假裝睡著。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從夢中醒來,想起前一天的種種,對著沉睡的他做了幾個鬼臉,玩得興起,忍不住想用柔軟的手去掐他的臉,手剛湊到臉龐,他忽然睜開了眼,我尷尬閉上眼睛,順勢翻了身,假裝酣睡。他輕輕拍我的手臂,“遙兒,起床了,我們要出門。”聲音裡沒有怒氣,隱約有一絲笑意,我懷疑是自己幻聽。
穿過瀑布之後,他脫下斗篷,把我背在後面。與第一次見面不同,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並喜歡上他的氣息,甚至他外出的時候,我入眠也變得困難。我們來到集市,這是我穿越到這個時代第一次離開那個山谷面對外面的人,我看著那些人的打扮,發現沒有電視劇裡面描繪那麼複雜,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