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怎麼玩他的手都沒有關係,也切不出什麼來,反正心律正常得很。我以為自己的智商會隨著年齡慢慢下降,但物質決定上層建築是對的,這個年輕的大腦,讓我不覺後退反而靈活不少。
半年過去了,我的輕功和內功都不怎麼長進。
“遙兒,過來坐在我的腿上。”蕭牧難得有這種柔情,“我們要收拾你的東西,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石洞中去,我要出門一趟,短則十天,長則一個月,你不要吹簫,白天看看醫書,晚上睡覺,有時間溫習我教的武功,不要太拼命練,多多熟悉就可以。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走出那個石洞,如果我回來了,我會上去找你。”
“為什麼要把我藏起來,住在這裡不好嗎?”
“不要問為什麼,乖乖聽話!”他邊說邊讓我下來,起身去收拾我的衣裳,這時我才發現我在房間的痕跡非常少,如果不是看到我這個人,根本就不太可能推測出我的存在。碗筷不只兩套,床一張,我的衣裳也收好在閣樓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把溼衣裳放在什麼地方,我太依賴他,衣來伸手的日子過得太久,把自己看成一個五歲的孩子,早晨起床,他還會幫我梳頭。他在做這些的時候,表情都很坦然和冷淡,以至於我覺得這些照顧都是理所當然,對他冷淡態度的補償。
“洗澡跟喝水都是問題,我已經把水送上去了,水質不能保證一個月,我會盡量早點趕回來的。”
他將我送到一個比那個平臺還高兩倍的石洞,石洞沒有平臺,非常隱蔽。他走的那天,我抱住他的腿,默默不語,眼淚止不住地流。他彎腰輕輕拍了幾下我頭,推開我,一躍而下。我不敢走到懸崖邊去望,只好坐倒在地上。我看著那本醫書,那些專業的詞彙我都問過了,沒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可是一想到他可能一身鮮血回來,我就生怕遺漏了什麼,一遍遍翻看,一遍遍默記。那幾天我的飲食很少,一般就是打盆水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吃一些果子,看醫書。有時候也看看落日,秋天的落日很美,夕陽照射著天邊的雲朵,五光十色,雲彩一會兒聚攏成山,一會兒又飄散成棉絮。幸好有小黑,我實在無聊的時候,就跟他說說話,它眼珠轉轉,似乎明白我在說什麼。
第六天清晨,我翻了個身,朦朦朧朧醒了,他的臉映入眼簾,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定不是做夢。他側躺在我身邊,潔白的衣裳上一點塵土都沒有,更沒有鮮血。他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像一個做美夢的孩子。我轉過身後,想再美美的睡上一覺,或者將這夢延長一些。他醒了,“遙兒,我們下去吧。”
“你不是說最少十日嗎?”
“事情辦完了就回來啊!”
他抱著我徐徐下降,我看著分層次的不同品種的樹生長在岩石的狹縫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輕功。來到闊別五天的房屋,我才發現這間簡陋的房子比起那個石洞來說好了太多。他從包袱中拿出一面銅鏡,很精緻漂亮的樣子,“用完了之後把它放進書架後面的暗格內。”他叮囑道。
我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第一次這麼近看自己,以前都是在河水中看自己的倒影,面貌都看得沒這麼清楚。也許是這裡山清水秀,我的眼睛比以前更水靈了,眼珠轉了轉,長長的睫毛,臉也更為紅潤,面板吹彈可破,我真有點羨慕起這個身體來。
“去洗澡吧。”蕭牧已經從溫泉提來了溫水,他只為我洗過一次澡,那一次病了,我害臊得想死。之後,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幫我做,就是洗澡我堅決不讓他插手。早上起床,他會幫我穿外衣,但我絕不願袒露自己在他面前。
往後的日子,我下定決心好好學武,他去哪我都粘著,他去提水,我也用小木桶,學習少林寺和尚的練武方式,平舉雙手提著木桶,回到家中,通常是沒有多少水了。一開始他很詫異,後來明白也說鍛鍊體魄是應該的,練武之人動不動感冒不太像話。
轉眼間我八歲了,這三年間,他每年出門好幾次,時間有長有短,每次出去都是把我藏起來,有了第一次,之後都沒有那麼害怕。小黑也長大了,小黑真的是條狼狗,膘肥體壯,跳起來比我還高了,它比以前更加纏我,我喜歡上它不會真的跟它生氣,心底裡也還有些許陰影,怕它真的瘋起來。蕭牧每次都是把我和小黑分開送上去,這次他又是清晨從外面回來了。我的輕功也越來越好,以前都是要他抱著我上去,這一年來我自己會用了,他一般只是牽著我的手,輕輕帶著,遷就我的節奏。這天與往常一樣,他牽著我的手徐徐下降,忽然,他放開我的手,躍開兩步的距離,我夠不著他。一失神,我忘了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