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在地上——
她的下巴由於用力太猛,狠狠蹭在水泥地上,刮出深深的血痕,而右臂只感覺一燙,林越有點茫然的看向鮮血直溢的右臂
“你在做什麼!”獄警放下槍,大步朝她走過來:“瘋了麼?!”
看來身體比自己做出更誠實與主動地反應了。幾個小時後,林越看著面前給自己認真清理傷口的蘭斯醫生,左手無聊的把玩著自己的衣角。
她偏過頭,瞟了一眼治療室外,躺在床上朝這邊看著的克雷爾,又回過了頭。
“你是怎樣想的啊”蘭斯挑了挑眉毛,摘下手套扔進了垃圾桶,兩手插兜倚在櫃檯邊上,看向赤著上身坐在那裡的喬納森。
“沒怎樣想。就是做了。”林越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偏過頭去。
蘭斯想要看她臉上的表情卻沒看出任何徵兆來,只能聳了聳肩。“你這幾天看來要留在這裡了,我會給你開藥的。”
“怎麼?必須要留在醫務室?!”林越一下子抬起頭來。要是留在這裡,那麼他們的計劃怎麼辦雖然對於自己和克雷爾的逃脫很有意義,但恐怕星野就會被困在監獄裡了。
“這又不是什麼小傷~你可是右臂的肌肉直接被子彈貫穿了,就算沒傷到骨頭,也是很容易發炎的。”蘭斯說道。就在林越乾著急的想理由的時候,另一邊的醫師推門進來了——
“蘭斯,還真是個麻煩呢,最近因為打架受傷的犯人太多了,還沒有空的床位呢,還有一個被打斷肋骨的病人只能打地鋪呢”
蘭斯沉默了一會,對著林越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說道:“看來這回遂了你的心願,你不得不要回去住了,但是每天下午3:30吧,都要來輸液換藥。不要遲到了——”
林越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沒注意到醫生的詭異笑容,心滿意足的拿著消炎藥離開了。
被獄警押著回到B單元的林越,慢慢悠悠的穿過悠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電鈕控制的滑動鐵門,而這兩側便是獄警們的休息室和控制室,只是這些房間並不是鐵門,而是辦公室一般的普通木門。
她心裡笑了笑,緩緩的透過了隔離走廊和大囚室之間的滑動鐵門,低頭看向鐵門滑動的凹軌槽,不在意的朝前走去,地下囚室裡陳腐,悶熱混合汗臭的氣息迎面撲來,一下子包裹住她。
林越走在二層的鐵質走廊上,就聽到路過的一些囚室裡傳來的憤怒的抱怨,全都是說怎麼怎麼中央空調壞掉了,熱的要死要活之類的。
等到鐵門吱吱呀呀的關上,林越才湊近了坐在書桌邊看書的星野:“怎麼回事啊”星野看來也熱得夠嗆,透明的汗珠從頸後的肌膚中沁出,滑進衣領。
“想來藥效差不多要夠了,不如再升點溫度讓大家更不爽吧。”星野聲音平靜,更有一種盡在他掌握的氣度。
“這是你做的?!你怎麼做到的啊”
“巧合而已。”他對於這個話題不願多說,林越沉默著坐在了下鋪。星野再回過頭去時,就看著那個傢伙用認真關注而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段時間中,連他也開始好奇自己的這位室友了。絕對是個女人沒錯,冷靜聰明,大概普通人看到這個女人如今的樣子都要讚歎一聲吧,但對於星野這樣的人來說,只不過也是個涉世未深又機敏沉穩一些的人罷了。
聽她上次打電話,星野也意識到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市民,不過這並不妨礙一切都朝他入獄之前預想的梗概發展著。
他早在進這個監獄之前就做過詳細的策劃,包括自己會分到哪間囚室,和誰做成室友。星野離開家12年,並不代表他只會逃亡,這個冷靜到可怕的男人用12年做一個局,而那場局中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入獄和弗拉基米爾的探監
而局終的犧牲品不但包括弗拉基米爾,還包括了早在兩年前就找到他,和他一同設計監獄之局的女人——他的母親星野未奈。
多年後才想著尋回兒子,表面溫順實則野心勃勃的母親;再次想要聯手共同推翻弗拉基米爾的母親,正呆在梅德諾戈爾斯克市猶如度假山莊一般的實驗基地,深受叔父信任而全權負責人體試驗的母親
你不過也是復仇的一部分,祭奠的犧牲品罷了——
林越有點躊躇了,有一點事情是她現在才想到的。為了能讓劉戌和愛麗絲來就自己,許下了加入“CLEAN”的諾言,可是,自己早就沒有那具身體的高防,高攻擊,高回血了頂著一副剽悍皮相,實則就是一級新手專用小怪。
就連組織裡戰鬥力只有5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