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就走,是,誰規定的就必須女人要為所有的人考慮一切,婆婆生病了她就要跑到醫院來盡孝,不然她的良心上就過不去,為什麼?喬蕎從醫院裡衝出來,打車就回去了。
因為什麼?
因為她對自己好過。
因為她心軟。
天娜摟著果而,說喬蕎回家了一趟,要晚點才能回來。
“我媽回家睡覺了嗎?”
“嗯,她頭有點疼,所以你和姑姑先待在這裡一會兒好不好?”天娜對著果而很有耐心,無論自己的那顆心怎麼焦急還是帶著耐性在哄果而。
喬蕎開門進家,陸卿沒在,想必還在醫院的下面呢。
她翻找著陸卿的電話,沒有名字,但她卻不會錯記。
“喂”
“你回家,你現在就回來”
“陸卿你現在就回來,回家來”喬蕎拉高著聲音,是她的錯嗎?
不是她的錯,為什麼這些錯誤要讓她來承受呢?
“怎麼了?”陸卿聽著她的聲音不對,喬蕎蹲在地上,電話裡出現的這個聲音讓她覺得噁心,曾經出現的那些謠言都叫她覺得噁心,沒人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厭惡陸卿這個人,他就像是自己卡在喉嚨裡的痰,早晚都是要吐出去的。
喬蕎抱著胳膊蹲在地上,這個家,你看又是一個美麗的牢籠,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活什麼勁兒,人生的樂趣在哪裡呢?
很奇怪的感覺,沒有想購買東西的慾望,大房子她住過了,好車她開過了,銀行裡也有過那麼多的存款,想吃想喝想玩的她通通經歷過了,現在死了也沒遺憾了。
陸卿沒等司機,他讓司機多待些時候在回來,從後面的位置下車上了駕駛的位置開車一路到家,車都沒有鎖精緻就跑了進去。
喬蕎蹲在地上,她的雙腿其實麻的已經承受不住了。
她就不明白,你說為什麼要弄成這樣子?
弄的大家都不開心,她也不明白,可能叫大家都開心的事情又是什麼呢?她為什麼要去為別人擔心?
心裡又在勸解自己,如果能過還是好好的過,不能過就何必糾纏在一起,大家彼此傷害,這樣並不是對女兒的好。
路清出電梯,家裡的大門正開著,陸卿衝了進去,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想法,家裡的陽光格外的明亮,樓上的這層光照絕對就是最好的,將屋子裡照得乾淨透亮。
小時工帶著雨佳出去買東西了,按照喬蕎所說的估計大概要兩個小時以後才會回來。
陸卿的鞋子出現在她的眼前,映入她的視線,喬蕎抬起頭看著陸卿,她的臉上猶如被撒了一層的白霜。
“陸卿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她的手上去抓著陸卿的衣服下襬。
“你告訴我原因。”
陸卿忍不住喚她:“小喬,怎麼了?”
他往起來拉她,喬蕎拍著自己的胸口被他拉了起來:“我怎麼了?我覺得有負罪感”她大力的拍著:“你媽在手術室動手術我跑前跑後,我覺得累,我不想去,可我不能不去,我的良心告訴我,我不是那樣的人,她對我是那樣的好,我不能辜負她,天娜恨你沒有來,我回去卻告訴了她,你在下面,我為什麼要替你著想?陸卿你告訴我,你來告訴我”喬蕎突然借力去揪著他的領子:“我怎麼就活的那麼悲劇啊”
就是現在她的腦子裡都在告訴她,應該把話講開了,如果要過就好好的過下去,把陸卿的心給收攏住了,讓他以後就停留在自己的手心裡,但是樁樁件件的,孫若蘭她知道這個人。
那個人就像是放隔了夜的餿掉的包子一樣,吃進嘴裡她就想吐。
陸卿將手收攏,把她抱在懷裡,喬蕎漸漸的下滑,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糟糕透頂了,這該死的爛透了的人生。
所有人都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的,親人朋友都在說她不要自尊。
喬蕎拽著陸卿的褲腿,自己坐在地上嚎,好好的一個家你非要拆了,你知道離婚對女人來講是什麼嗎?
把一個完整的雞蛋摔到地上,你一句你是無心的,可雞蛋在撿起來怎麼才能變得完全?
喬蕎坐在沙發上,靠著靠墊看著窗外,她家很高,住的這個樓層可以把下面的美景盡收眼底。
身邊的人不合時宜的開口。
“對不起。”
喬蕎用手背擦擦眼淚,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她沒有回話,卻聽見陸卿長長嘆出來一口氣:“過去的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