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有辭的對負責喬顏落案子的警官說,“我當事人在一個星期前劃破了手指,傷口還很深,經過一個星期的時間,雖然傷口好了,但疤痕還在,你們匕首上,有我當事人食指完整的指紋,也就是說那枚指紋是在她受傷之前被人刻意弄過去的,這起兇殺案,很明顯有人想栽髒嫁禍,你們警方沒有調查清楚就關押我當事人,實在是太草率了!我們現在要求你們趕緊釋放我的當事人”
酒吧服務員也替喬顏落作了證,證實她確實是在一個星期前劃破了手指,當時還出了好些血。
警官趕緊打電話到了看守所,在證實喬顏落的右手食指,確實還有一個小疤痕時,他抱歉的道,“是我們疏忽了,沒想到兇犯如此狡詐,竟然栽髒嫁禍給一個弱女子,我們會盡快調查,但畢竟死者死在喬小姐房間裡遇害,喬小姐也是第一個見到死者的人,如有需要,我們還是會請她回來調查。”
“喬顏落!”獄警開啟禁閉室的門,上下打量了喬顏落一番後,她說,“你很幸運,有人為你洗脫嫌疑了,趕緊出去吧!”
喬顏落一怔,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蒼白的嘴巴動了動,她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只得點點頭。
換上自己的衣服後,喬顏落腳步沉重的走出看守所大門。
清晨的陽光不太刺眼,但她的眼淚,還是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她用手背擦了下淚水,朦朧的視線,看向不遠處。
一棵梧桐樹底下,站著一個欣長挺拔的男人,他對著光,她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但她能感覺到,他正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
心情,百感交集!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是如此的感動過,這一分一秒,她就想著,哪怕今後再難,她也要緊緊牽住這個男人的手,再也不放棄。
沒有人能瞭解她現在的心情,就好像她被打入永不見天日的地獄後,有人不顧一切的將她拯救出來了。
那個人,不是她最親的人!
那個人,是她一直逃避、懷疑的人!
那個人,是她想要斷絕來往的人!
喬顏落深吸了一口氣後,她邁開步伐,快速朝凌司夜跑去。
凌司夜站在原地,他微微張開雙手,在她撲進他懷裡的那一瞬間,就緊緊摟住了她。
她趴在懷裡,泣不成聲。
短短兩天,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
這種經歷,太痛苦,太痛苦了!
凌司夜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掉眼淚。
他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她顫抖的後背,“別哭了,乖。”
喬顏落雙手緊摟著他的腰,她淚眼朦朧的抬起小臉,“你是怎麼做到的?”爺爺都沒有能力將她救出去,他是怎麼辦到的?
凌司夜指紋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喬顏落聽後,重新將臉埋進他胸膛裡,也只有他,還能記得那麼細微的事,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謝謝你,司夜。”
“其實我還在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他聲音如清泉一樣,暖暖的滑進她心裡。
她搖頭,“你已經夠好了,是我倒黴吧!”
凌司夜看著她紅腫的臉,他微蹙了下眉,“誰又打了你?”他眼中,戾光一閃而逝。
喬顏落搖頭,“沒事了。”她不想將昨晚那件齷|齪噁心的事告訴他,她自己承受就好了,“我現在只想洗個澡。”
“好。”
凌司夜載著喬顏落回到了碧園。
再一次來到他家裡,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進去跟她拿了套他的家居服,“趕緊去洗吧!”
喬顏落看著他,抿著唇沒有說話,他皺了下眉,“怎麼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再次撲進他懷裡,“司夜,你就一點也不怪我嗎?”
每次都是她提出別再來往,可認真想來,他好像都不會生她的氣——
“傻瓜,我幹嘛要怪你?有時候你也是被逼無奈不是嗎?”
他指的是蕭振山讓她發毒誓那件事。
喬顏落想到爺爺,她心裡真的十分糾結。
如果沒有發生婆婆被害這件事,她可能真會和凌司夜斷了來往,但是,當她早上看到凌司夜出現在看守所門口的那一剎那,她真心,不想再放棄了。
“司夜,你真好。”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