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有資格。老一輩死了,小一輩還虎虎生風,宗中頓時腥風血雨。
雖說修真算得方外之人,不應迷戀權柄,然越是強大的宗門,如四大宗之一的飄渺,則遠不是一個宗主的身份這樣簡單。若想穩抓修真必備的法侶財地寶,還有哪個位置比宗主更手到擒來。
於是方外也成了世俗沼澤,使得飄渺這丹字輩的親傳弟子們不能自拔,越陷越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邊鬥得幾敗俱傷,眼看著飄渺十餘年外門弟子死傷無數,幾乎破敗了小半根基碧波身為活著的唯一長老,臨危受命,回宗主持大局。
數位丹字輩弟子的莫名隕落後,在碧波雷霆手段下,她與抱朴宗長老合籍的微妙身份也就無人再提。她掌權飄渺宗十餘年後,終於在二十年前正式繼任飄渺宗。
此時,這位志得意滿的宗主不可置信的看著舊日的師侄,語氣帶著驚喜:“那呂明淨已經出關了?”
青陽點點頭,碧波則問:“若是回崑崙閉關,那殘卷可還在他身上?崑崙的人可速來古板護宗得很,不會已上交了罷?”
青陽一笑,道:“師伯母放心,呂明淨這殘卷又不是宗上攤派的任務,而是在那南華靈境中機緣所得,如何能上交了去?如今初初出關,那殘卷必然還在他身上。就算不在,比起殘卷來,呂明淨這副能挪移山河社稷圖殘卷的身體,不是更彌足珍貴麼?”
“不錯,只有能得了他的身體使法器操控了,那全九州的殘卷都可盡數收到手中了。何必苦苦破陣,還大多破而不得,只能幹守著。”
碧波笑出了聲,眼波轉向青陽,格外溫柔的道:“你如今體內的血蘿如何了?之前吸納的血氣可還夠用?不過你修為增進也夠快的,這十年下來,你已金丹圓滿了罷?若再增加吸納幅度,只怕結嬰也不需百年啊。”
青陽眉峰一動,頷首道:“師伯母取笑了,養清步入後期三十年,又有血蘿這妖物催逼著,不算得快了。只怕等養青結嬰,師伯母早就步入返虛了。”
碧波聽得滿意,挑眉帶笑:“過幾個月又是鬥法招親年,我決定連內門弟子也撥出幾個去招親,這樣一來,敢去寶月迷境的修者就更多了,高階修者也是。屆時除卻僥倖勘破中選的,其餘的那些定叫你比三年前吃得更飽了罷?”
青陽自知這算得新增籌勞,有意顯出十分喜悅:“多謝師伯母關愛。”
碧波眯起眼,微笑道:“這些年多虧有你,當年入主飄渺,你助我除去那些攪亂宗門的逆徒,如今又將這樣的信獨獨透露給我,連你師伯都不曾說,我自不會忘記師侄你的好處。”
青陽卻是聽出箇中試探的意思,搖頭道:“養清也有私心,當年逢難,養清九死一生,師尊不僅用本命法寶救我,還為我死於崑崙宗人劍下,此仇養清永世不忘。然當年那種局面下,抱朴宗竟對我師徒放任不顧,如今養清如何敢輕信,心中未嘗也不是沒怨恨的。”
他頓了頓,目露感激的看向碧落:“惟師伯母那時還出言幫扶,養清一直銘記在心。而今已淪落魔道,力薄量微,只願能借師伯母與飄渺之力重創崑崙,報殺師之恨!”
碧波擺手道:“你放心,我飄渺當年在虛無峰蒙受大辱,叫四宗眾人白看了笑話,師姐師侄一併喪命於呂明淨,同樣仇深似海。不說我對養清的師門情分,便說我身為飄渺宗主,眾心所向,遲早也要叫崑崙好看!哪怕一時撼動不了崑崙,難道連呂明淨這麼個小子都制不住了麼?”
青陽道:“呂明淨是罕有的聖獸之體,聽聞實力十分強橫。”
碧波不以為然,道:“再強橫也不過是個剛結丹的小子,便是實力強過元嬰,我飄渺亦有萬千精妙法器對付他,更遑論如今咱們還花了幾分心思捉人引得他來?只要他敢來梁雍州,咱們以靜制動,陷阱四伏,還怕得不了手?”說著,她又補充一句:“但小心才不出錯,你與呂明淨畢竟有交情,屆時你與他一齊入那地方,若有個萬一也好。”
青陽面上附和,心中卻是冷笑,什麼師門情分,分明與抱朴宗那群小人毫無分別。什麼補刀,分明是要將他一併除了。好叫世上再無第二人知道呂明淨的奇異之處。
幸而他是另有所圖,若真信了碧波,那真是替人做嫁衣了。
而另一頭,受了千百算計的主角毫無所感,他正滿九州的找尋他的叔叔。
這半年,封白幾乎將九州跑遍,崑崙境內的四州早利用四州盟的散修渠道搜尋,而其他五州他也細細識掃找尋,然而一無所獲。封紹不在呂氏福地裡的洞府,他竟想不出封紹會去哪裡,他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