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藏進秦徵胸膛,秦徵抱著她,微眯的眼睛望向窗外,不過他只看見一片寂靜,沒有半絲異樣之處。
便起身將窗戶關上。
葉蓁小聲說:“侯爺?”
秦徵含笑道:“無事。”
……
魏子玉離開侯府,臉色比他去侯府之前還要差,他回到東宮依然是氣怒難當,葉蓁和秦徵成了親,他能想不到他們會做親密的事情嗎?只是親眼看見,那感覺便更不是滋味。
他去練武場發洩一通,問李溫:“讓你去查的事情可有訊息?”
李溫只能告罪,葉蓁在相府內發生的事情就那些,就像沒人知道葉蓁讓人出府送信是為了一個書生一般,當然也就不知道葉相為了讓葉蓁妥協都做了些什麼,不過以目前的調查來看,知道的恐怕不超過五人,劉氏和葉敏、葉輝應該是知情的,還有就是葉相的管家,那管家時常不出府,有需要的都讓人出去置辦,這樣隱秘的時候,葉相不能使喚家人,也不可能去託付旁人。
只是這幾天那管家一直不曾出門,在府內不是跟在葉相身邊就是身邊有人,尚未找到機會抓來拷問。
魏子玉冷笑一聲:“這葉相果然深藏不露。”
葉中嶽出身卑微,卻是個讀書的料,考取狀元后熬了二十多年才有今天,葉蓁的親孃李氏是他老師的女兒,雖然出於書香世家,可和劉氏比起來卻差了許多,劉氏父親是吏部尚書,在當時對於葉中嶽來說助力可謂非凡,葉中嶽也極為看著劉氏,李氏尚且在時葉中嶽就明著偏袒,李氏一去,劉氏就成了他的正室夫人。
葉中嶽城府極深,劉氏雖然是婦道人家,但她也不是太蠢,反而是葉敏和葉輝,像是被教壞了一般,葉敏總是不知羞恥的往他跟前湊,葉輝也十分木訥反應遲鈍,年至十五卻連秀才也沒有考上。
李溫說這幾日應該就能找到機會,到時候抓到葉府管家,離真相就不遠了。
魏子玉嗯了聲。
他安靜沉默許久,冰冷的表情突然一變,他揉著額頭頗覺無力和懊悔。
如果當初他再多費些心思去找她,如果他不是那麼氣憤覺得被傷了自尊堵著一口氣不去找她,他如果能多信任她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
可惜現在為時已晚,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
葉蓁和秦徵一路去往涼州,因路途遙遠,秦徵身體不便太過奔波勞累,這一路便走走停停,偶爾遇到好山好水,也會多停留幾日看看風景。
不過這一路下來,越是遠離京城,葉蓁就更能看見大魏的百姓生活並不像京城那般安康,聽說每年下來因為饑荒洪災死去的就有上萬之多,因為當今愛好奢侈享樂,經常修建宮殿行宮,賦稅徭役苛刻,農民飢不果腹,勉強度日。
當今昏庸,清官難做,貪官勾結,大魏風雨飄搖。
秦徵:“出來散心,別說這樣沉重的事情,嚇到夫人了。”
葉蓁說:“知道一些不是壞事,至少我能明白今天的好日子得來不易,便更會珍惜。”
秦徵凝神看她片刻,拉她入懷。
這天夜裡他們在一家客棧歇下,安分許久的秦徵再次解開她的衣釦,在外不比在家,她緊緊攀著他清瘦的肩膀,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他似乎有意和她作對,故意磨她,她帶出嗚嗚哭腔,他便特意停下,撫去她臉頰的淚,她擦著淚想歇息一會兒,他猛地又來,她驚呼……迴圈往復,她氣得拍他,夫君侯爺的喚他。
他輕笑著咬她耳垂:“我們後日動身。”
葉蓁:“……哼。”
這天她很晚才起,她只是有些累,秦徵卻有些發起熱來,這一下就不止停留一日了,管家急得團團轉,畢竟這是一個醫術匱乏傷風感冒都能要了命的時代,萬幸帶著隨行太醫,藥品備了不少,這才有驚無險。
葉蓁在旁照顧他,被秦徵趕走:“仔細過了病氣給你,你可讓人陪著去街上走走看看,拘在房間裡悶出病來。”
葉蓁趴在床頭不走,她戳著他肩膀說:“我們那樣親密你都沒把病氣過給我,現在這樣我還能染病嗎?”
他難得微怔,耳後些微的紅:“胡說,這怎麼一樣。”
葉蓁笑著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怎麼不一樣?”
秦徵:“……”
葉蓁又說:“不到涼州,侯爺都不可胡來。”頓了頓,“讓你逗我!”
……秦徵捂住嘴唇咳嗽起來,葉蓁給他拍拍背,又端來溫開水服侍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