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睛,凝著眼神若有所思。
她不來見他,只能他去見她了。
葉蓁在侯府的行動十分簡單,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房,這兒她又迷上了縫衣服,便經常待在房間裡不出門,小喜陪她一會兒見沒有吩咐她的事情可做,也自去忙她的事情了。
魏子玉便在這日午後,準確無誤的找上了她,彼時她正靠在窗邊縫製新衣,他突然進了,驚得葉蓁一針紮在指腹,血珠就冒了出來。
她捏緊手中的白色布料,看著一身黑衣勁裝、氣勢凜冽的魏子玉,壓低聲音又驚又怕::“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敢來這裡?你快走!”
魏子玉說:“因為你不來見我。”
她咬著唇:“你明知我成親了,我有夫君,我怎麼來見你?”
魏子玉忍不住皺眉,看著坐在窗前的嬌媚女子,他走過去,葉蓁往後靠到牆壁上,滿眼的戒備的看著他,魏子玉心中一沉,他特別不喜歡葉蓁用這種眼神看他:“之前兩次是我唐突,你知道,我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你。”
“那你快走吧。”葉蓁說,“這是侯府,你這樣闖入,我如何向侯爺交代?”
魏子玉眼睛微眯,沉聲道:“那你告訴我,半年多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突然寫了絕情信,此後便再無訊息,再見你,你已是他人妻。你是不是該讓我知道真相?”
葉蓁看著他,抿著嘴唇搖搖頭:“就像你見到的一樣,我已經成親了。衛公子,你貴為太子,不應該與我糾纏。”
魏子玉本來就一直隱忍情緒,此刻看著葉蓁如此說來,他就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他一把奪取她手中的布扔到地上:“我就要與你糾纏,我也不准你給那病秧子做衣服!你愛的人是我,就算你裝得再無所謂,我都知道你愛的人是我!”
她臉色蒼白,聲音微顫:“太子殿下,你我有緣無分,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你前程似錦,不該與我這樣有婦之夫的女人糾纏,我也不想讓我夫君難堪。”
魏子玉差點又想狠狠堵住她那張嘴,讓她除了呻吟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來,至少不能再說這樣絕情的話來傷他:“我知道,是葉相逼迫你,拿小喜威脅你,這些都不是你本意。”
葉蓁搖頭:“不是。”
她突然匍匐跪下,鄭重又懇切的說:“太子殿下,求您走吧。”
魏子玉幾乎是一把將她拉起,她嬌小的身子撲在他胸膛,他抱得她太緊,幾乎要將她的腰肢勒斷:“蓁蓁,我不准你這樣對我,我不準。”
葉蓁被迫與他對視,她眼裡的清冷拒絕終於要崩裂,眼眶微紅,眼底的複雜隱忍看起來便楚楚可憐,魏子玉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臉頰,“蓁蓁——”
他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小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說:“侯爺,小姐在房裡……”
葉蓁驚慌推他:“你快走,快走!”
魏子玉看了眼門口,勒著她沒放,道:“不要難過,你之前受過的委屈我都會為你找回來。”
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近,魏子玉終於放開她,翻身跳出窗外,葉蓁不知道他躲去了哪裡,穩了穩心神起身將地上的白布撿起放在榻上,她眨去眼中的澀意,起身去門口迎秦徵。
秦徵剛從書房過來,他步履從容,一手捂著嘴唇輕輕咳嗽,葉蓁過去扶他,吩咐人去端清肺止咳的湯來:“侯爺身體不適,要不休息兩日再走?”
秦徵道:“無礙。”
他坐到窗下,拿起堆在榻上的白布道:“做著玩便好,仔細傷了眼睛。”
葉蓁笑道:“這又不累,反正我整日裡可做的也沒什麼。”
她從小喜手裡接過湯,端著送到秦徵面前:“侯爺喝些嗓子也舒服。”
秦徵幾口喝下,讓丫鬟們退下,他和她在一起時大多是兩個人,除非是有事需要吩咐,一般時間他都不喜歡有外人在旁看著。
他將瓷盅放到一旁,牽過葉蓁的手讓她坐到他身邊:“我今日有些累了,想歇會兒,夫人陪我罷。”
葉蓁笑著點點頭,安安靜靜的靠在他胸膛,秦徵抱著她,手掌撫上她臉頰,過了會兒,他低頭去吻她的唇,纏了很久都沒放。
開著的窗戶吹來一陣冷風,葉蓁輕輕顫了顫,被他更緊的擁在懷裡。
魏子玉隱在暗處,看見嬌弱的女子被折得像柳枝一般柔韌的身姿,看她不受力的嬌喘連連,臉頰酡些,媚骨天成……
他眼神陰鷙透著冰冷,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指尖一彈打在窗稜上,一聲輕響,將親暱的兩人驚醒,葉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