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銘:“之所以未在將軍山開闢藥田,並非你的點子不好,而是景天兄不讓。”
杜若一愣:“當初不是已經談好了嗎。”
蘇銘苦笑了一聲:“是談好了,可架不住景天兄反悔啊,夫人自獵場出走,景天兄便惱怒起來,把整個將軍山封了,不許人上山,哪裡還能開藥田,這件事便耽擱了。”說著頗有些哀怨的看了杜若一眼。
杜若倒是未想到陸景天會因自己而把將軍山封了,這麼說起來倒真是自己壞了御清堂的財路。
想到此,心裡有些愧疚便道:“要不然另尋一處開闢藥田。”
蘇銘目光閃了閃:“這將軍山最適宜種植藥材,另選一處能不能種好卻不一定了,且如今夫人既然回來了,何必另尋,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只嫂夫人跟景天兄說一聲,這開闢藥田也並非什麼難事。”
杜若愕然:“你讓我去跟他說?”
蘇銘伸出兩根手指:“若此事成,將軍山藥田所獲收益,御清堂可分給嫂夫人兩成。”
兩成?杜若不禁抬頭看了看周圍望不到邊的山地,忽覺眼前這些山地上綠油油的野草一瞬間都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子衝著自己飛了過來。
檀洲紫花村的藥田是杜若一手經營的,對於藥材的利潤一清二楚,藥材跟別的生意相比簡直是暴利,尤其品相好的藥材,紫花村那幾十畝藥田,一年便有上千銀子的收益,若非收益如此豐厚,足夠她們娘倆衣食無憂的過日子,她也不會在檀洲落腳。
那只是幾十畝藥田而已,而這整個將軍山若開闢成藥田,少說也得上千畝,即便只是兩成的乾股,也是一筆鉅款,且並非一錘子買賣而是長久的收益。
這世上沒有人不愛銀子,杜若也一樣,有了銀子就有底氣,銀子比男人靠譜的多,更何況她還有兒子呢,雖說兒子認祖歸宗之後有個當將軍的爹,還有陸家的家產,但這並妨礙自己這個當孃的幫兒子存錢,錢多了總沒壞處。
想到此點點頭:“那我就試試,不過先說好,若不成也不能怪我。”
蘇銘忙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便不成只能說我蘇家無此財運,也怪不到嫂夫人頭上。”嘴上如此說,心裡卻道,景天兄把這位看的寶貝疙瘩似的,景天兄找了五年,當初瞧景天兄咬牙切齒的樣子,自己真覺一旦找著了,弄不好直接掐死了事,哪想到連一指頭都沒碰不說,才找回來幾天就上了請婚書,急巴巴的要娶回家,到了山上又任勞任怨的當起了勞工,這還是說這位冷淡淡的,要是這位肯說兩句軟話兒,別說開藥田就是弄幾車火藥把這將軍山炸成平地,都不成問題。
正想著,就見那邊兒山道上,景天兄挑了兩大捆柴火走了下來,蘇銘想起什麼,急忙往旁邊站了站,剛才跟杜若便隔著有半米的距離,這麼一挪挪出去足有兩米遠。
杜若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這蘇銘抽什麼風,莫非自己得了瘟疫,一下子挪出去那麼遠做什麼。
第65章 簡直莫名其妙
看見蘇銘,陸景天皺了皺眉:“你昨兒不說御清堂有事嗎?”那意思怎麼還在這兒。
蘇銘心說早知道這傢伙是個重色輕友的,雖說昨兒是自己要跟上來的,怎麼說也算幫了他,蘇銘可不傻,一見杜若就知道,這兩人跟五年前不一樣,五年前景天兄一看見這丫頭,那眼裡閃的都是綠光,跟山坳子裡饞了一冬的狼似的,恨不能撲過去一口吞進肚去。
五年後的今天,景天兄的目光雖有所收斂,但那眼底的火光也隱藏不住,想也是,這餓了五年的狼,杜若這麼快鮮美的小嫩肉送到嘴邊兒了,怎麼可能不饞,但硬是咬牙挺著。
一個男人眼看著送到嘴邊的肉都能忍住,那絕對是擱在心裡想過一輩子的女人,正因為擱在心裡,才願意忍著,尤其景天兄如今的權勢地位,這天下能讓他容忍的女人,大約只有眼前這位了。
可瞧這位對景天兄卻冷淡淡的,不說不好,只是瞧著不親近,五年前兩人雖打著啞謎裝糊塗,卻那股子親近勁兒一瞧就知道夜裡不定怎麼折騰呢。哪像如今景天兄都快憋出內傷了,連自己都利用上了,上了山蘇銘才明白為啥景天兄這位竟然默許自己跟上山了,是想讓自己佔了客房,好有藉口跟心上人同居一室一親芳澤。
雖說這一宿下來瞧著不像成事的,到底也能親近親近,其實蘇銘不明白這兩人矯情個什麼勁兒,又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年男女,孩子不都生了嗎,那榻上的事兒五年前就不知做了多少遍,就算五年沒做,也不至於生疏吧。一個冷著一個憋著是要鬧哪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