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樸大氣、精緻秀雅的宮殿,突然青光大盛,引得方圓百里範圍內的仙花盛開,仙樹開枝,仙獸齊鳴。
一紫衫金冠的仙人駐足在一朵祥雲之上,看著這空中的異象,對著身旁同樣立足觀看的鶴髮老者詫異道,“這是……青帝陛下出關了吧?”
老者捋著三尺長鬚,半眯的眼睛微微睜開,裡面的精光閃爍,“看這陣仗,就是了。”
“那還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紫衫仙人低頭沉吟片刻,抬手招來一個巡守的仙衛,“你去太陽宮替本君給祀陽仙君傳個話,就說本君路過青晨宮,正好碰上青帝陛下出關,特意前去看望一下,就先不去他那裡了。”
“是,朝浮仙君。”仙衛恭敬的應了。
沐浴更衣後的青帝陛下正坐在青晨宮的大殿裡處理多日積壓的公務,聽到仙官的稟報後,想到朝浮的身份,便讓人將他放了進來。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又不受控制的遊移到胸口,那裡最貼近胸髒的地方,藏著一根色彩豔麗的羽毛,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才將手指收了回來,攏在了廣袖中,輕輕摩挲著。
朝浮仙君一進門,抬眼就看到那個容貌清逸淡然的如水墨山水一般的一出現就令天宮無數女仙面紅耳赤激動不已的青年腰背挺直如松,神情清淡如雪,一襲青衣沐浴在陽光下,端的是公子如玉,列松如翠。
“朝浮仙君。”青帝陛下如玉石激碰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朝浮正了正神色,“青帝陛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朝浮總覺的今日的青帝陛下似乎格外的……熱情?
肯定是錯覺吧。
整個天宮誰仙不知青帝陛下雖然性情平和,但是性子寡淡,尤不喜與人交往,談話常不超過五句。
已經喝了六杯茶,聊了半個時辰天的朝浮仙君又一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次在心中決定,喝完了手裡的這杯茶,一定要成功的將告辭的話說出口。
講真,雖然這是天宮裡眾多仙君想喝也喝不到的琉雪茶,可喝了這麼多,他也有些……撐了。
“朝浮仙君。”上座的青年正襟危坐,眸光淡淡的掃過來,讓一向懶散沒個正行的朝浮也不禁坐直了身子,擺出了一副嚴肅認真的姿態聆聽。
“聽說你妻子出自仙源火山的鳳凰一族?”
“嗯,是。內子是這任鳳族族長的小女兒,鳳七。”朝浮下意識的回答。
“聽聞下月初八就是老族長的八萬大壽了。”青帝迎著下首紫袍青年恭敬的目光,微微勾起嘴角,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
“是呀。”朝浮仙君陷在青帝陛下難得一見的笑顏中久久不能回神,憑著本能應道。
“不知老族長喜歡什麼?”
“……”
朝浮仙君出了青晨宮大門的時候還有些暈暈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陣風出來,發熱的腦子也變的清醒了許多,方才在大殿的一幕一遍遍的在腦海中回想,朝浮仙君想來想去也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青帝陛下留了他那麼長時間,似乎只是為了和他確認他岳丈的生辰和得知他岳丈喜歡什麼?
可想想又不太對,他和自己確認這個做什麼,難道他還能去赴宴不成?
自家老丈人在仙界雖然享譽盛名,地位也不低,可也沒高到能勞動青帝去給他祝壽的地步。
他又不是青帝的老丈人。
所以青帝剛才純屬為了不讓氣氛顯得尷尬而隨意的尬聊?
朝浮仙君覺的自己真相了。
“宜光。”青帝叫來自己的仙官,“鳳族的老族長壽宴的請柬送到青晨宮了嗎?”
“早就送到了。”每年都有無數的仙君過壽,凡是有點地位的都會給他家帝君送一份請柬,雖然知道帝君去的可能幾乎為零,可他們總是抱著那麼一份僥倖之心。
再者,為了表示尊重,不管青帝去不去,他們也還是會送一份的。
鳳族族長的請柬半年前就送來了,因為當時帝君正在閉關療傷,而這樣的請柬他往年看都不看一眼的,所以自己也就沒有稟報。
可現在看來帝君似乎有想去的意思了?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到了自家帝君的吩咐,“去庫房將定禪闇目珠取出來用作壽禮。”
宜光愣了幾息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他家帝君說的是什麼,眼睛微微睜大,有些不可置信,可看著前方身姿挺拔矜貴無雙的青年靜靜的掃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剛才沒有聽錯。他家帝君是真的要去赴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