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邱巖悽聲嚎叫,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此時黑雲散去,月光灑滿大地,連這方被人遺忘的偏僻巷角也落下來縷縷銀輝,照亮了女孩秀碗妍麗的臉龐。
一雙杏仁眼,兩彎柳葉眉,膚若凝脂,面若芙蓉,氣似幽蘭,巧笑倩兮。尤其是那雙如月光般清冷的眼眼眸靜靜的注視著你的時候,彷彿能將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怎麼看怎麼是一副讓人心動折腰的美人圖。
換成以往,他們早就邪火叢生,急不可耐的撲過去了。可現在聽著邱巖的痛嚎,感受著夏末仍帶著燥熱的風從他們身上吹過,看著現在邱巖身後的女孩嘴角掛著的溫和笑意。不知為何,他們突然覺得後背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升到頭頂,整個人都彷彿站在寒冬臘月的風口,骨子裡都透著冰涼。
“你想,想幹什麼?”嚴律雖然年紀最小,可卻是裡面最聰明的一個,很多歪招損意都是他想出來的,在看到容昭那雙清冷的眼睛時,腦子一個激靈,被慾望支配的理智也瞬間回籠。
靠,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這女孩,明顯就不是一個善茬啊。
雖然在心裡這麼罵著,可嚴律的臉上卻沒有多少慌亂後怕。怕什麼呢,他們兄弟今日運氣不好,沒準備齊全,一次失利算不了什麼。這次就放過她,晾她也不敢說出去。
等下次,哼哼,他讓她插翅難逃,躺在她身下哭爹喊孃的求饒。
一想到這裡,剛剛冷靜下來的心又有些躍躍欲試了,要不是邱巖還在她手裡哀嚎,他說不定就真的衝上去了
“你把邱巖放了,我們今天你就放過你。”見對面的女孩仍是笑著不說話,嚴律緊繃的心也有些放鬆下來,也許剛剛是他的錯覺,她一個柔弱秀美的女孩子怎麼會讓他有一種見到女修羅的感覺呢。
“哦。”容昭聞言鬆開了手,一腳將邱巖踹了過去,嚴律和丁遠趕忙伸出手接住踉踉蹌蹌撲過來的邱巖,卻沒想到對方一腳的力度那麼大,連帶著他們都退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我#你媽!”邱巖重獲自由後,被獵物戲弄的羞辱感油然而生,“老子弄死你!”他之前背對著容昭,也沒看到她臉上的冷意和淡漠,對她沒有絲毫忌憚之心,只覺得自己是一時大意才被她制住,如今重獲自由自然要找回身為他大男子的場子和尊嚴。
“呵。”容昭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眼神不知道投在了哪裡,像看著他們,又像沒看著他們,“真可憐。”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看不清自己所處局面的無知之人……更可憐。
“你什麼意思?”嚴律皺緊了眉頭,心中閃過強烈的不安,似乎有巨大的危險正在朝著他們逼近。
“哼,還能有什麼意思,欠操唄。”丁遠見邱巖沒事了,他們三人又佔據了上風,心中被壓下去的慾望又冒出了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聲音含著慾念的沙啞,“邱哥,嚴律,我們上吧。”
“噓,你們聽。”就在他們抬腿往前邁的時候,容昭豎起了兩根手指,抵在嘴邊,“警察……來了。”
三人一愣,以為這是她的緩兵之計,剛想開口諷刺她不要抱著幻想了,就聽見一陣刺耳響亮的警笛在隔著重重黑夜傳了過來。
“烏拉,烏拉。”
“邱哥。”嚴律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條子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吧。”
“對啊,邱哥,我們先走吧。”丁遠此時聽著彷彿到了跟前的警笛,心中也打起了鼓,嘴上說著不怕是一回事,事到臨頭了卻又是另一回事。
“走!”邱巖陰冷的看了容昭一眼,決定來日方長。
三人並沒有朝著巷口跑去,而是走到另一頭的一個角落裡,拖出來一個隱在陰影裡的籮筐,邱巖一腳踩了上去,近一米的籮筐加上他一米7多的身高,翻過一面二米出頭的磚牆,再簡單不過了。
“喲,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啊。”小七瞅著他們配合默契,動作熟練的樣子,毫不猶豫的下了判斷,“一看就是熟手!這肯定不是他們第一次作案!!”
容昭冷眼看著邱巖即將翻過那面牆壁,伸手打了一個響指,乍起的清脆響聲嚇了他們一跳,就連邱巖的動作都不由的緩了緩,回頭望過來。
容昭嘴角緩緩勾起,聲音悠長,語氣帶著些無奈,“你們就這麼走了?”在對面的三雙理所當然的眼睛裡,又不疾不徐的吐出了七個字,“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不用管她,我們走。”邱巖看她的眼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