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也是因為她有點害怕池遲會說出讓她心塞的答案。
“喜歡也是有不同的種類的。”
池遲歪了一下頭,異國的繁華街道上人們來來往往,看著外文寫就的招牌和風格迥異的建築,她眯著眼睛笑了一下,“有的是可以一起吃飯,有的是可以一起聊天,有的是可以一起逛街,有的是可以相守一輩子的。最後這種喜歡的感覺,我只對錶演有。飯局有終,閒聊有盡,逛街會累,前行本身,我習慣一個人。”
習慣一個人,把所有的秘密都壓在心裡,釀成酒,醉了自己……這是她是漫長歲月中習慣的人生,很多時候她的表演之所以能那麼全心全意,就是因為她能夠一直保持著這種孤獨感。
因為內心的孤獨是她激發自己想象力和創造力的引子。
“封爍對我來說是十天吃一次飯的那種喜歡吧。”
池遲思索了一下,定義了自己對封爍的感情。
於緣哦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那,那有人比封爍讓你更喜歡麼?”
“……有。”
有的人,她可以每天和她一起喝下午茶而不煩悶,有的人,她可以每天陪她走到小鎮的盡頭,有的人……她一直在等待她的電話,希望曾經在電話裡閒聊的時光,能夠找回一點點歡快餘味。
其實她的喜歡曾經可以那麼輕易地得到,可是時間久了,她發現自己那份隨著年輕而來的“至情至性”也會疲憊和黯淡。
“你,介意告訴我都有誰麼?”於緣小心翼翼地問池遲。
竇寶佳、柳亭心、安瀾、池謹文……池遲的交際圈很小,於緣跟著池遲身後這麼久了,他們之間的各種相處於緣已經見過了十成十,這些人中有誰能讓池遲真正地喜歡呢?
“顧惜。”
“啊?”
“怎麼了?”
看著於緣驚訝的表情,池遲蹙了一下眉頭。
“沒、沒什麼。沒想到而已。”於緣想笑一聲,張開嘴發現自己的臉都是乾的,聲帶更是澀的難受,“上次,你和我講過一個故事你還記得麼?”
於助理想要轉移話題,最先想起來的,是池遲去年給她講過的那個故事,那個孤獨的,失去了很多也想要拍戲的女人,後來究竟怎麼樣了呢?
……
“我為什麼要撒謊呢?你們為什麼用這麼震驚地眼神看我,難道我說的不明白麼?我和韓柯,他出錢捧我,我陪他睡覺,懂了麼?”
字面上的每個字,這些人都懂,可是他們卻覺得自己在顧惜這樣的笑容下,其實什麼都不懂。
顧惜的笑容很放肆,她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一個一個地看過去,不閃躲他們的目光,也不會自慚形穢。
時至今日,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究竟如何才能勝利。
那就是堂堂正正地賭上她所有的一切,聲譽、名望、地位、財富,大不了把她一條命拿走吧,她都不要了。
對她來說,這已經不是賭場了,而是一場戰爭,她可以拿命去贏取勝利,韓柯卻不敢拿命來陪。
所以,一定是她贏。
老虎?兔子?兔子吃草料,老虎啖血肉,對,所以她變不回兔子了。可是現在老虎自己剝皮拆骨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倒騰出來給這個世界看,就問問這個世上誰敢在這一灘血肉中真正拿走他們想要的?當著這些灼目燈光?
“對,我也炒作,碰瓷兒外國的女明星然後國內發通稿,我記得你們家是一份通稿三萬……”
顧惜看著離他最近的記者。
“還有什麼?想問韓柯……沒什麼好說的,沒勁,幹什麼都沒勁,包括幹我。要是說的再詳細,你們的新聞可都發不出去了。”
“現在他身上的經濟案子?他肯定要完啊,他逃稅的證據就是我送給檢察院的。”
“為什麼要出來說這些話,因為我不想玩了,這個圈子我都玩夠了,以後我不想拍戲,也不想出現在你們面前,多拍幾張吧,以後也沒什麼機會拍了。”
顧惜可以說是有問必答,反而是在採訪的人們有些膽怯了。
膽怯什麼呢?在場的幾十位上百位記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顧惜現在什麼都說,他們卻未必什麼都敢報,有些人甚至希望別人別報出去。
比如,曾經和顧惜有過聯合炒作的好幾家營銷公司,顧惜隨隨便便就揭了他們的老底,從報價到手段都說的一清二楚……
“我還做過什麼呢?哦,我做的壞事太多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