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們,在於緣和陳方的眼裡連線近池遲的食物都還不夠格。
“好和壞本來就是相對的,有時候我們連好事還是壞事都不能界定,只能儘量找一個既能保護自己利益又不會讓自己內心痛苦的角度作為自己的立場。”捧著手裡的茶杯,池遲如是說。
巴西勒·杜蘭沒有在片場工作時間吃吃喝喝的習慣,池遲和他交流的時候也就不會像以前那麼隨意。
對著一個從來嚴謹的合作伙伴,拿出更嚴肅的態度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當然,面對池遲,杜蘭導演覺得自己有種異樣的放鬆,看著snake在鏡頭外頓時有了年輕女孩兒的鮮活,他覺得自己的心都是鬆弛又舒緩的。
“你說的有道理,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矛盾,我才喜歡snake,她在這個電影裡不需要成長,也許就是因為作為一個角,她本身就已經足夠複雜。”
“其實她只是太簡單,所有的事情都隨心去做。”
“簡單到了極點,也就是複雜到了極點,小姐,我現在特別期待,期待你能演出我想象中的那種,屬於snake的簡單。”
“我儘量。”
池遲對著杜蘭導演笑了一下,
看著這位隨時能作為律師上法庭的正經導演快步走向在叫他的攝影師,女孩兒端起水杯緩緩地喝了一口熱茶。
上午的拍攝還有幾個補拍就要結束了,下午她要拍的是snake因為拒絕執行“向善任務”而被懲罰的片段,晚上還要進行動作練習,以應付後續出現的打戲情節。
拍《以彼之道》的時候池遲自己不僅是主演還是出資方,很多事情都好說,現在她是在別人片場裡當一個配角,就要遵守別人制定的規則,比如更嚴苛的工作時間,更緊張的工作氣氛,或者……不是那麼讓她滿意的食物。
“雞胸肉、雞蛋、粗糧麵包、蔬菜沙拉……”
薛涯為池遲找來了一個營養師,每天都為她搭配合理的膳食,為了自己的肌肉形狀和力量,一直到離開這個劇組,池遲的每頓飯都會在這個營養師的管控之下。
“我記得昨天就是雞胸肉,為什麼今天還是?市場裡的雞胸肉在打折麼?”
似乎是最近看慣了老外寫的劇本,池遲說話的時候也帶了點洋氣的俏皮。
當然,這種俏皮還有種說法叫――冷笑話。
“昨天是火雞,今天是雞肉。”於緣很耐心地給出瞭解釋,假裝自己沒看見池遲可憐兮兮的眼神。
“火雞和雞……烹飪到了這種碎屍萬段的程度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啊。”
午餐是雞肉三明治加奶油濃湯的於緣:“……”
“我會……嗯,去跟廚師說一下,下次把火雞和雞肉做的不一樣一點兒。”
“唉,其實道理我都懂。”
池遲生無可戀地搖了搖頭,她自己不僅會做飯,手藝還很好,更在幾位名廚的手裡被訓練了那麼久,要說做飯,她所有的助理捆一起大概都比不過她。
“可是為什麼就是這麼難吃呢?這個雞肉煮的好乾,乾的可以直接進烤箱做成肉鬆了。”
於緣:“……”
以前池遲在吃飯的時候有了問題都是陳方解決的,稍矮又稍胖的陳方看起來溫吞,其實非常有原則,池遲的撒嬌耍賴面對她都是沒用的,時間久了,自然也就不再抱怨了。現在陳方打算走人,把位置留給了於緣,於緣這才明白陳方是如何站在“抗擊池遲撒嬌耍賴”第一線的。
在國內演那幾個戲的時候池遲似乎也沒這個毛病啊。
可憐的於助理轉念一想,《王子》和《平陽》都是跟待池遲如親閨女的娛樂合作,那個後勤保障讓她這個助理都胖了好幾斤,池遲要麼是增肥,要麼也是對身材沒什麼要求,拍《以彼之道》的時候池遲是儘可能讓自己舒服的,拍完戲就滿小鎮裡找館子吃美食的日子不要太舒坦,要不是後來出了別的事兒,她大概進組《平陽》都不需要減肥了。
“好想教廚師做滑炒雞片或者白切三黃雞……唔,算了,你有空跟廚師商量一下,要是做肌肉的話,能不能把雞肉在烹飪之前放在鹽水裡浸泡半小時?半小時就行。”
嘴裡吃著乾巴巴的雞肉,池遲追憶著自己以前吃的好吃的,作為一個職業演員,把自己的身材保持在某個水平線上是他們一生的事業,她得讓自己習慣這種食物才好,不能因為幾部戲拍攝的日子太滋潤,而忽略了了自己的工作本身還是要付出巨大犧牲的。
於緣看著池遲的悵惘樣子,心裡已經決定去學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