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對著你表演一下,你正好看看我哪裡演的不對。”
演、演什麼?
封爍的眼睛飄向口紅,又飄向噴霧的瓶子,最後轉回到了池遲的臉上。
年輕的女孩兒臉上掛著淺笑,手裡還拿著海綿盤發棒。
“這樣不太好吧?”
封爍在腦子裡飛快地找理由,天氣要壞了、時間已經晚了、自己的身體要不舒服了、外面火星撞地球了,拜託隨便來點什麼吧!!!
池遲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不過是演戲而已。當著所有人的面出演一個角色,所有人都知道你並不是他,可你說服了所有人你就是他,這是表演的魅力所在,也是每個演員都應該具備的素養。
在這樣的大前提下,出演任何角色都只有“能不能演好”而不存在“能不能演”。
“有什麼不好的?”
黑色的長髮在腦後鬆鬆地紮了一個辮子,池遲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粗線毛衣,脖子上戴了一條藍色的寶石鏈子,現實中的她溫和可親,是個很好的朋友,更是封爍長久以來心儀的物件。
可是她現在回望封爍,
眼睛中帶了一點的煞氣,和她平時的樣子大不相同。
封爍跟池遲合作過,他親眼見過從自我厭棄中一點點爬起來的王子,也見過可以風花雪月更能刀槍劍戟的李纖阿……眼前的池遲和她們都不一樣,她的眼睛中有一團在隱隱燃燒的火焰,是灼熱的,也是冰冷的,熱烈的是慾望,冰冷的是本性,在她的目光中,封爍覺得自己成了大蛇面前被覬覦的獵物。
獵物,有拒絕的權利麼?
在那一團似有還無的熱烈中,他又真的想要拒絕麼?
鬼使神差地,封爍就答應了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池遲用中文註解過的劇本,終於接受了自己要扮演一個被snake撩撥的“少女”。
與此同時,池遲走進房間換上了自己用來練習的十二公分高跟鞋,又拿了一條淡米分色的絲巾出來。
抬頭看著把絲巾蓋在了自己頭上的池遲,封爍張了張嘴才說:“試戲也要管服化道?”
“勉強遮一點吧,咱倆太熟了,直接想著你是個女的我怕我可能會笑場。”
看著一團米分色絲巾裡掙扎出了封爍白皙的臉龐,再加上他本就有點天然無辜的眼神,池遲差一點就先演示自己所說的“笑場”了。
助理們早在他們的討論瀰漫著迷之尷尬的時候就很有默契地都退了出去,現在客廳裡只有繼續擺弄著海綿捲髮棒的池遲,以及打扮得神似狼外婆的封爍。
“我開門,你就站在那裡……然後我是一開始沒注意到,走過去的時候在你的左手邊突然站住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就是你的動作……呃……對吧?”
封爍突然很慶幸池遲給他把頭裹了起來,真的要和池遲沿著一段兒,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已經熱到可以掛進滷貨鋪子了。
“基本是這樣的,夜鶯這個角色是七個人當中最小的,她的壞是帶了一點不成熟的、任性的東西,道理知道的不多,說話直來直去,膽子小……”
哪怕是試這麼一個簡單的戲,池遲也大體跟封爍說了一下夜鶯這個角色的設定。
封爍聽完了之後閉上了眼睛想一下,又看了一眼劇本再想一下,才對池遲說:“我準備好了。”
深吸一口氣,封爍的目光變得有點輕佻,卻又有點年輕……不那麼男人的年輕。
抬腳的時候,他連走路的態都變得女氣了一點 。
推開並不存在的門,男版的“夜鶯”還捋了一下自己並不存在的頭髮才走進了廁所。
snake背對著他,雙肩垮著,兩腳岔開,整個人都是一種異常放鬆的姿態。
夜鶯瞟了毒蛇一眼,徑直走向馬桶,當他從毒蛇的身側走過的時候,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僵硬,她忍不住回過神,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
這個時候,snake終於做出了反應。
藉助著鞋跟的優勢,snake比夜鶯要高一點,所以她的目光從夜鶯的胸前往上滑到對方的眼睛,頭還是微微低著的。
從夜鶯的角度看過去,她眼前明明是一張女人的臉,卻在那一瞬間有一種屬於男人的侵略性。
看見夜鶯呆滯的眼神,snake並沒有說話,她轉回頭去很自然地完成自己的習慣步驟,手上顛了兩下才又做了一個提好褲子的動作。
在顛第一下的時候,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