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很容易走神到另一件事情上去,又覺得那件事沒有思考價值,再次走神。”
“嗯……只是注意力不集中,比我當年強多了。”
安瀾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說。
“竇女士叫我來,因為我有很著名的入戲經驗,她認為我能幫到你,其實是有點天真了。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我能起的作用很小,主要私心就是來看看我的小朋友朋友怎麼樣了,畢竟你只是一個人入戲,進入的角色也不是性格激烈或者灰暗的,沒有性命之憂,我們可以慢慢琢磨解決的辦法,越著急,你會越痛苦。
我當初……是直接愛上了和我演對手戲的男演員,我們兩個人轟轟烈烈地愛了一場,一起跳個舞,一起壓個馬路什麼的,每天都上娛樂新聞的頭條,哦,對了,那時候沒有娛樂新聞的說法,是社會新聞的頭條。”
看著窗外景色的女人,很平靜地說著自己的過往,並不在乎會對聆聽的人造成多大的衝擊。
聽著這麼勁爆的內容,池遲真是想走神都難。
“為什麼會上社會頭條呢……”安瀾淡淡一笑,帶著一點的嘲諷和無奈,“因為那個和我相愛的男演員是有家室的,按照現在年輕人的說法,我成了個‘小三’。”
一場戲,相處三四個月的時光,在那個寫滿了舊日纏綿的劇本里,在那個封閉幽靜的山村裡,在那個所有人都渴求著“解放天性”的年代裡,他們朝夕相對,戲裡相愛,戲外也無法解脫。
“我時而覺得自己這樣做是錯誤的,不該破壞別人的家庭,時而覺得他就是那個我應該深愛的‘付敏之’,晚上流著淚想要跟他一刀兩斷,白天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臉,我又醉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十年,安瀾已經太久太久沒跟人談起那段歲月,對於沉靜也冷靜的她來說,一場不受控制的情感是她光輝履歷上的汙點,是她心口上不能彌合的缺裂。
但是那也是她的一部分,能夠成為今時今日的安瀾,她的人生不能剝離那場含著真情和冰霜的風花雪月,也不能虛偽地說那場情愛沒有讓她變得更加美好,她已經不在乎單獨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