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倒黴的狗一樣孤零零躺在那裡沒人管。想到這裡,她忽然感覺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呆子,我們把它埋了吧!”
郝仁說完,脫下身上用來防曬的舊襯衣鋪在地上,也不顧噁心,直接伸手將那具狗屍搬到了衣服上,又拿出那把郝義玩膩了丟給她的瑞士軍刀將粘在地上的腸子跟殘肢也給颳了下來,跟屍體放到一起包好。
做完這一切,她奮力地將這條可憐的狗狗提到了附近公園,埋在了公園的小樹林裡。那片小樹林植被儲存得非常完好,是個安息的好地方。
瑞士軍刀沒有鏟子的功能,她挖了半天才挖出一個足夠埋下狗狗的淺坑,將坑填平又在公園的水池裡洗過手,她驚恐地發現考試竟已經開始。連忙朝著考點發足狂奔。
還好這裡距離考點已經不遠,她氣喘吁吁地跑到考點的時候,距離不得入場的十五分鐘期限已經只剩下三分鐘。趕上了就好!郝仁長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在考場眾人好奇的目光下鎮定地入場,然後一屁股癱坐在了座位上。
翻了一下試卷,果然,跟前世一字不差。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她終於準備好了開始答題。
“咦!”一摸口袋,她的心頓時一凌。筆袋在襯衣的口袋裡,她竟然陰差陽錯把筆袋跟狗狗的屍體一起埋了!
糾結片刻之後,她只能哭笑不得地舉起了手。
“老師,借筆……”
監考老師估計也沒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請求,表情有些僵硬。不過終於還是從講臺上拿了兩支以防萬一的筆遞了過來。監考老師是二中的老師,所以並不認識郝仁,他下意識地認為郝仁是個不學無術的壞學生,覺得自己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對於這種不把高考當回事的學生就應該狠狠教訓一下,所以並沒有把橡皮也一併遞過去。
有沒有橡皮郝仁倒是無所謂,反正她知道每一個正確的答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她拿起卷子用只比普通人快一點的速度一題一題做了下去。一直到感覺睏意陣陣襲來,才連忙開始瘋狂地答題。
看到郝仁一邊答題,一邊哈欠連連,監考老師苦笑著搖了搖頭。
好睏……
寫到作文部分的時候,郝仁的腦袋已經因為強烈的睡意開始一點一點了。她在自己的左手上狠狠咬了好幾口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還好,這篇作文她前世寫過好幾遍,挑了印象最好的那篇歪歪扭扭地寫完,她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手中的筆一滑,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監考老師還以為她暈了過去,急忙趕了過來準備展開急救,走到近前一看,才發現她只是睡著了,頓時哭笑不得。
郝仁睡得很香,呼吸均勻而悠長,臉上的表情十分安詳,彷彿正在做一個美好的夢。
監考老師先入為主地以為她是個不學無術的壞學生,看到她左手上那一排清晰的牙印,眼中迅速閃過了一絲驚異。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緊張過度的苦逼學生形象,他搖了搖頭,伸手想把她推醒。
距離某人進入考場不過三十分鐘,在監考老師看來她肯定來不及答完全部的題目,既然她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壞學生,監控老師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這麼睡過去。當他看到她壓在手臂下那張卷子,伸出去的手卻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答完了!竟然答完了!
這位監考老師在二中教的也剛好是語文,他不信邪,找了幾道題目對了下心中的答案,驚奇地發現面前的這個孩子竟然不是瞎蒙的。
怎麼可能?
三十分鐘,就算選擇題做完了,她也不可能來得及寫作文。這次高考的作文題目雖然簡單,卻暗藏陷阱,審題上花費的時間絕對不少,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根本就不可能。他偷偷將郝仁壓在胳膊下的卷子翻了過來,卻目瞪口呆地發現作文已經寫完。
通讀了一遍,他震驚地發現雖然字跡潦草,有幾個字甚至還有一半寫到了框外,但這篇作文無論是結構還是立意都是無可挑剔,以他的標準來判斷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他在郝仁這邊停留在這麼久,另一位老師也注意到了異樣,還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麼,連忙趕了過來。兩人悄悄交換完意見,另一位監考老師也震驚了。頭髮紮成了馬尾,身上只穿了T恤短褲,連涼鞋都是平底的,郝仁的樣子實在是不像能夠作弊的模樣,而發生在眼前的一切又實在是太玄幻了。
這位老師是女的,所以她仔細地檢查了郝仁一遍,甚至還用探測器掃描了一下郝仁用來計時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