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解釋,穆澤羲似乎神色越是不耐,最後竟是白了楚嬙一眼,轉過身去,獨自喝悶酒。楚嬙也見過喝悶酒的,唯獨沒有見過穆澤羲這般喝的抑揚頓挫跟醋味滿天飛的。
楚嬙鬱悶了,因為穆澤羲的態度,讓她有些莫名其妙。以往即便是與蕭長奕一起,穆澤羲這種人,也是看你不爽就揍你的那種,可今日,明明是一個女子,可穆澤羲的那神情,卻絕不亞於要揍她的感覺。
“翠兒姑娘,勞煩了。以往給姑娘添的許多麻煩,在這裡,謝過了。“
說著,穆澤羲便從袖子中掏出了一疊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楚嬙最看不慣那種動不動就甩一堆錢的人,他麼的,欺負她沒有麼?
雖然,她伸伸手,也會有。可是,作為女人,關鍵時刻,手掌只能向上,不能向下。更何況是楚嬙這種人。
穆澤羲絲毫沒有為自己這種紈絝子弟的行為感到不恥,反而嘲諷的看著翠兒,就像是那姑娘要跟他搶媳婦似得。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這位公子的話說的,好生奇怪!!”
翠兒眼眶微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般,杏眸微轉,看了眼楚嬙,見楚嬙似乎沒有要站出來為她說話的意思,這才歡歡收回視線,垂眸不語。
“翠兒姑娘當是知道,有些事,既是無果,便不必過於強求。”
楚嬙笑嘻嘻的眯著眼睛,看著穆澤羲跟一個女子吃醋較勁兒,倒是覺得頗為享受。唔,論美貌,翠兒是比不過穆澤羲的。
當然,論智慧,翠兒更是不及穆澤羲。
最後,論才華,翠兒不用比了,捲鋪蓋回家吧。
被楚嬙在心底與一個弱女子深深的比較了一番的穆澤羲,此時正跟護雛的母雞般,警惕的盯著周圍一切可疑的人……………翠兒。
哪怕翠兒眼神一顫,穆澤羲的身子,都會不動聲色的朝著楚嬙的方向移上幾分,這種姿態,讓楚嬙很是受用。
這翠兒一臉的羞憤,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緩了緩心中的情緒,這才冷聲道:“這位公子,奴家的確逢場作戲已成習慣,可即便如此,亦有真心,公子你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這句話,用在穆澤羲身上,不大適合。
因為穆澤羲從來都不逼人的,他只會讓人自己往死衚衕裡鑽,完了跳不出來,還覺得是自己愚蠢所致。當然,確實愚蠢。
穆澤羲見多了這種女子,哪怕翠兒的一個眼神,他都能明白,是帶著幾分怨氣,幾分憐楚,又有幾分渴盼。“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懶得多說,穆澤羲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要將翠兒打發了。
一聽穆澤羲此言,果然翠兒便原形畢露了,當即冷了臉,憤怒道:“公子,奴家自知身份卑微,故而不求名分——·”
“額?”
楚嬙一口酒好死不死的噴了出來,若不是穆澤羲身子躲開的及時,這口酒,鐵定在他身上無疑。
翠兒一怔,咬著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楚嬙的反應,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可最無辜的,也是楚嬙,她也不曾想過,聽歌小曲兒還能被人看上?
這頭楚嬙還有些未能完全消化翠兒與穆澤羲對話中透露出來的變態資訊,那邊穆澤羲就十分漠然的道:“姑娘用這些銀子,可安度後生,便當做是不曾遇見這人吧。”
不知為毛,楚嬙總有一種惡毒婆婆那銀子拆散一對苦命鴛鴦的感覺,再看看翠兒與自己,她也不禁皺眉,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容易遭女子惦記?可自己一沒喉結二沒鬍子,怎麼看怎麼像太監啊!!!難道,翠兒喜歡太監?
這個設想一出來,楚嬙立馬就慌了,急忙勸道:“翠兒,你這樣想就不對了,你的下半身的性福,你應當爭取的,萬萬不可因為身在此地,便心生——·“
“閉嘴!!”
穆澤羲黑著臉,一把拽過楚嬙,越過翠兒便離開,渾身散發出的零下十幾度的冷氣,差點沒把楚嬙凍死過去。
“哎,穆澤羲,咱有話好說!你這樣,人家以為我斷袖!!!”
“你再敢來這種地方一次,我就讓你連袖子都沒有!!”
楚嬙:“——·”
拖著楚嬙上了馬車,穆澤羲這才緩緩的掀開車簾一看,突然冷冷的勾起嘴角,低聲道:“他倒是來得快。”
楚嬙也跟著,正準備探頭望出去,穆澤羲突然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拉,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穆澤羲,你刻意來翠兒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