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問完,屎殼郎已面如死灰,咬緊了唇,死命的瞪著穆澤羲,恨不得把他瞪出一個洞來,可這種眼神,在穆澤羲看來,就跟撓癢癢似得。
突然,屎殼郎的手瞧瞧的摸進自己的袖子,似乎要找些什麼。突然,
“刷~~”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一把飛刀,直插入屎殼郎的眼中,楚嬙輕輕推開穆澤羲的手,冷冷的走過去,道:“這雙眼睛,若是不知道該看哪,就無需再看了。”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不像是一個隨手廢了人眼睛的人說出來的,就跟隨手拔了野草似得隨意。
穆澤羲的眼中,沒有責怪,也沒有震驚,只有深深的寵溺,無奈道:“你其實,大可不必······”
“穆澤羲,我不想永遠躲在你懷裡享受你帶來的安穩。既然決定了站在你身邊,你就是我的人,我楚嬙這輩子,最討厭自己的人被別人惦記著。“
尤其是,不太善意的被人惦記著。
楚嬙的話,穆澤羲聽了進去,眼中緩緩的升起一抹柔情,朝著楚嬙點頭,一瞬間的震驚,是有的,可更多的,是無法取代的喜悅。
見穆澤羲放任自己,楚嬙便也放開了膽子,低頭對著地上的獨眼瘸腿屎殼郎嘿嘿一笑,突然一把匕首抵在屎殼郎的腰子上,問:“剛才的三個問題,老實交代,否則,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屎殼郎死都沒想到,這麼個瘦瘦弱弱的跟娘們似得男子,竟然這麼兇狠,慘白著臉,在地上寫了個靳字,正準備寫下一個字,突然,一支箭直直的朝著他射來,穆澤羲袖子一卷,將劍揮到了一旁。
“你效力的人,顯然已經不希望你活著了。怎麼樣,相好了沒有,是想求個生機,還是就這麼死了?”
楚嬙繼續威脅,剛那隻箭,估計是哪個暗衛嚇唬他玩,這才射出來的,否則,有穆澤羲的人把守的地方,怎麼可能還能飛進來蒼蠅?
“銀子,銀子是孝敬靳大人的,我都有記賬,賬本在,在我老子的墳邊上埋著,貴人,貴人,我有一個名冊,你,你繞了我,我將名冊取來,在,在我老孃那藏著·········”
穆澤羲朝著身後的暗衛擺了擺手,便有幾道身影退了出去,去取所謂的賬本跟名冊去了。
其實官商勾結,很正常,為了自己的利益,有什麼不能出賣的?
可靳海的手,伸到了京城,這就怨不得別人要剁了他的爪子了。
一個小小的太守,哪來的銀兩打點京城中的達官貴人?更何況,還能對京城的動態瞭如指掌,看來,他倒是頗為下了血本啊。
與楚嬙笑鬧了一會,出去的暗衛便回來了,手中紛紛都包著幾個本子。
穆澤羲的臉微微沉了下來,很不好看,隨手翻開幾個賬本隨意一掃,臉更是陰沉的下人,大有要破冰的即視感。
“小小一個太守,竟能將六部要職大臣,都勾搭上了,很好,很好。“
牽一髮而動全身,許是這個結局,本就是穆澤羲想要的。楚嬙結果賬本一看,頓時驚的目瞪口呆,光在禮部一官員身上,屎殼郎一人便孝敬了萬兩銀子,那人就算是每天在家啃西瓜摳腳,都能富貴的過完好幾年了。
難怪穆澤羲臉色不好。
“來人,後日瀘州泉溪湖設宴,瀘州大小官員,有品階的,皆可前去,派人送去請帖。”
這一出,楚嬙稍稍一想,便也明白了。看來,穆澤羲已經收集好了一切證據,準備興師問罪了。
“累了麼?”
見楚嬙神色懨懨,穆澤羲突然有些於心不忍,這種朝局之中的事,卻還讓楚嬙為他勞心。
楚嬙搖搖頭,比劃了兩下,意思是說,以她的名義遞送請帖。這樣,也可以降低他們的警惕。
這個算盤打得,倒是好。穆澤羲輕笑出聲,道:”太子妃,不是還在汝安寺麼?“
汝安寺你個頭!!
楚嬙冷哼一聲,霸氣道:“萬惡的太子爺,思春過度,將她請回來了。”
思春·····過度?
穆澤羲的嘴角抽了抽,湊近楚嬙的耳朵,輕輕一咬,“說,你來這裡,是為了你那些個姑娘,還是為了幫我引他出來?”
每日來這裡的肥羊這麼多,可估計也只有像楚嬙穆澤羲這樣,一擲千金的主兒,背後的屎殼郎才會出來吧。八戒兄弟,也就是個幌子。
她與穆澤羲同時盯上的,瀘州太守,哪來的那麼多錢孝敬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