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羲的眼中有一絲心疼,柔聲道:“宮中規矩多,跪拜這是少不得的規矩,你且練好了,別的規矩咱們能省就省了。”
楚嬙一聽,哎喲,苦肉計竟然有用,頓時來了勁,決定再接再厲,可憐兮兮的看著穆澤羲:“真的?發紅包能省嗎?我只想收紅包。”
——穆澤羲糾結了,深深的看了楚嬙幾眼,道:“你若不發紅包,如何收更多的紅包?”
楚嬙想了想,似乎也對。只進不出的那時貔貅,屁股被堵住了的那貨。於是跟穆澤羲商量道:“那我要是虧了怎麼辦?”
穆澤羲無奈的道:“虧不了你。”
“萬一虧了呢?”
楚嬙堅持,這收紅包無非就是以錢換錢,只是看誰能換得多罷了。
“我補給你。”
穆澤羲失笑,回答道。
其實楚嬙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楚相與太后每年給楚嬙的紅包都抵了多少人的紅包。那麼多王公貴族,每年過年就數楚嬙的收入最是可觀。這也是羨煞了許多人的事實。
“好吧,那我暫且忍忍。”
楚嬙摸摸鼻子,下了決定。
“恩。”
穆澤羲應了聲,將楚嬙扶著站了起來,問道:“還能走嗎?”
楚嬙秉著做戲要做全套的原則,搖搖頭,癟癟嘴吧,“渾身疼。”
穆澤羲二話不說,打橫抱起楚嬙,轉身就回怡和院。
魚兒早已等在院門口,按照楚嬙的交代,手中拿了一個藥箱子,裡面各種藥物都有,滿滿當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救得了急症的人呢。
穆澤羲抱著楚嬙回來,一路上的丫鬟侍從們都讓了道,立在兩旁。心裡暗自驚訝:王爺幾時對王妃這麼好過?裡面有情況,難道是容姑娘失寵了?不對,應該是王妃得寵了。
“哎呀,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啊?”
魚兒演的一手好戲,一見到穆澤羲,立馬就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差點沒把怡和院的屋頂給掀了。楚嬙忍著耳朵上的痛楚,露出一副悽慘的模樣,魚兒見狀,就差沒暈過去了。只是,魚兒不能暈,暫且,也忍著了。
穆澤羲面不改色,淡淡的道了句:“去請太醫來。”
太醫?那尼瑪就穿幫了好嗎?於是楚嬙一個機靈從掙開穆澤羲,跳了下來,眨巴眨巴眼睛,道“不用了,你看,我沒事,不需要太醫。”
心中卻想著,今日要是穆澤羲非要叫了太醫來,她倒是要看看哪個太醫,哼哼,落在小爺手裡,打不死他!!
穆澤羲皺眉,不贊同道:“怎的如此不知愛惜自己?”
愛惜,我咋不愛惜!!!叫了太醫我才是不愛惜自己呢。
楚嬙訕笑道:“小事,痠痛罷了,不是受傷。”
穆澤羲深深的看了楚嬙幾眼,嘆了口氣,“伺候好王妃。”說完就走了。
楚嬙看著走遠的穆澤羲,笑道:“慢點走,小心點啊,晚安,做夢不要夢到我哦——”
遠處的穆澤羲似乎是踉蹌了一下,然後腳步有些匆忙的跑了。
這日夜裡,寧德院裡不得了了,容姑娘病倒了。
這日夜裡,董側妃徹夜難眠,哭泣了大半夜。
這日夜裡,穆澤羲坐在正廳上首,方嬤嬤坐在下首,笑的一臉的溫和。
“這麼晚了還打擾嬤嬤,實在是過意不去。”
這方嬤嬤低頭淺笑,柔聲道:“說哪裡話,自從您出宮開府之後,進宮也少去後宮中,我難得能見你一面,心裡歡喜啊。”
穆澤羲語氣柔和了許多,笑道:“嬤嬤年歲已大,本應在宮中好生安養,只是嬙兒生性頑劣,怕是一般嬤嬤教導不來。”
“王妃是愛動了些,但是老奴倒是覺得,王爺自小喜靜,身邊有王妃這麼個人兒,倒是熱鬧些。”
方嬤嬤笑意盈盈,這穆澤羲是她自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也是個貪玩調皮的孩子,性子張揚,只是漸漸的沉穩了下來,失了許多本色。
穆澤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自覺的語調也溫柔了許多:“恩,是鬧騰了些。”
這語氣,怎麼也不像是責怪,倒像是驕傲。
“王爺,容老奴多句嘴,這容姑娘在府中,著實不合適,皇后娘娘也是個心軟的,見你喜愛容姑娘,倒是也容她,只是,她畢竟是質子,現在能留在宮中已是難得,您偏生又將她留在身邊,娘娘難免生氣,這王妃娘娘對您那是不必說,追著您身後邊跑,見著那容姑娘,自然心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