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陳二郎目眥欲裂,鼻孔翕張,二話不說欺身上去,房氏趕緊轉過身擋在雲麓鄉公主身前,拿帕子擦擦臉對繼子道:“我求你趕緊回前院去罷!別再添亂了!”
雲麓鄉公主見陳二郎那模樣也有些後怕,虛張聲勢地道:“我就說!醃漬東西!”然後不等陳二郎發難,提起裙子便快步往外走,懊惱自己來時存了僥倖,盼著是虛驚一場,生怕鬧得耶孃知道,故而出門連個侍女都沒帶。若是帶了下人,又何至於親自同人撕擄。
雲麓鄉公主起初見那女子只是個奴婢,心底裡還有些竊喜,可隨後陳二郎的所作所為卻叫她大失所望,今日看戲的都是青州有頭有臉的貴女,他明白無誤說不願娶她,她若是再上趕著嫁他成什麼了?
鄉公主雖然心悅陳二郎,可再怎麼也不能把自己的臉面放在腳下踩,她性子隨了齊王,有一種天生的決絕狠戾,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不再自怨自艾了,只等著回府說服阿耶來找陳家退親。
“鄉公主殿下息怒!”房氏一邊賠罪一邊追出去,兩次叫雲麓鄉公主甩開手,只得作罷,吩咐左右道,“你們好生恭送殿下出去。”
又回頭打發繼子走:“你也別杵在這裡了,惹了這麼大禍事,還不回去反省,一會兒你阿耶回來怕是連我也勸不住!”
陳二郎到了這繼母跟前便成了溫順的羔羊,聞言規矩地向眾夫人賠禮道歉,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房氏這才對一眾女客尷尬地笑笑道:“叫諸位貴客見笑,真是難為情。”
眾夫人七嘴八舌地安慰她:“小兒女不懂事,做長輩的只好多擔待點。”
彼此卻是心照不宣。房氏長相嫵媚,態度風流,雖說從未有實實在在的把柄落於人手,但是在這些規行矩步的貴女眼中早已是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