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的向葉君宜緩緩的道來,“此事我也是母親在時聽她講過一、二。姨母與母親原本是月姆國國主的女兒。”
“月姆國?”葉君宜覺得陌生得很,“這可是個什麼樣兒國?咋有這麼個奇怪的名字?”
“有何怪之,”白依依道,“月本皎潔而取聖潔之意,姆即母親,合起便是聖潔的母親。此國是以母親為尊,家主,國主均是女子。又曾有傳說這是因她們懷孕後生下女兒居多,而極難生育男子。”
“撲哧”葉君宜想起西遊記裡的女兒國,“沒有男子,如何能受孕?莫不是有那仙人所賜的靈草仙水助其受孕?”
“撲哧!你這小蹄子,”穩重的白依依被她這番語言,弄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靈草仙水倒沒聽說過。聽說她們是以母親為家主,到了那三月,整整一月,女子們便打扮一番到與鄰國相接的高山上或是河流處,高聲歌唱。便有那本國的、鄰國的男子聞聲前來,與之對歌。男女二人若是互相相中,便相攜到一隱秘處做下那風流之事,事後仍是各回各屋,卻並不成親,育下子女亦是女子的祖母撫育。因此此國之人只知其母家,而鮮有人知其父。”
“那這國中女子無男子幫襯,委實是辛苦。”葉君宜嘆道,復又想起,“那母親姐妹二人又是如何到了此處?”
“唉!”白依依嘆了一口氣,將身子半倚到被褥上,紅唇輕啟,“母親二人本是國主之女,因國中多為女子,且盡是容顏出眾,國主更是美貌非常,竟是為鄰邊多國所覬覦。國中雖是女子居多,防備卻也還算森嚴。不料鄰國有個稱為歇母的國家,其國主好色殘暴,兇猛異常,不知在那裡見過國主一面,求娶不成,便聯合鄰邊多國攻打月姆。月姆國無力抵抗,只得舉國搬遷至一四面黃沙之地,建立了一隱秘宮殿。
唉,國主以為此舉極為妥當,卻不知這大都為女子,如何能耐住寂寞?便常有那不安份國人偷著出去,找尋男子。最終一外出尋歡的女子被歇母國主抓獲,此人禁不住誘惑,竟將敵人帶至這國人的最後藏身之所。國主見此,知是大勢已去,便書了一封信函,拿了大量金銀財帛,讓幾個貼身侍衛帶了母親二人,從秘密通道逃出,前來投奔大齊。而國主與族人啟動宮殿機關,與攻入殿中的敵人同歸與盡。”
“國主真乃烈性女子!”葉君宜聽了後,沉默半響嘆道。
“可不是,這世間將女子視為低賤,視同財帛,任由男子踐踏、取捨。”白依依自嘲一笑,“國主帶鄰國人奮起反抗,終是不敵這些齷齪男子。而她傾盡國人之力,保住的兩位愛女,帶著大量財帛,費盡千辛萬苦來到大齊,卻並未得到意想中的庇護。反被人殺盡侍衛,奪取財帛,辱其身子!”
白依依一席話出,二人居是深為震撼,一時相對沉默無語。
“姐姐不僅相貌出眾,文采學識也是常人之所不及。”半響,葉君宜開口打破了馬車內的沉靜,“妹妹當真是佩服得緊!”
“文采學識?”聽得這四個字,白依依臉露悲慽之色,“姐姐那有什麼文采學識。所知之事不過盡是亡夫在世之時,常教授與我一、二。”
“哦?”葉君宜安慰的拉過她的手,“那他可真是個難得的人才,不知怎生就捨得姐姐而去了。”
“可不是呢,”白依依悲慽的緬懷著,“他可真是個千年難遇的人才,天文地理無所不知,文采風流。”哽咽著,“心地又是極好,多少百姓官員曾是蒙受過他的恩惠,可。。。。。。”白依依將頭轉了過去產,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這樣一個人,可竟舍了姐姐而去。”葉君宜,見狀陪著傷心,安慰的輕撫著她的手。
“是,他去了,”她臉露怨恨,嗚咽著幽幽的說道,“皇上一見了他,便說他學識出眾,封他欽天監正。後又加封他為太子少保,為皇子們授課。王公貴族均前來請他去講授,他卻在各地遊走,廣開堂口為窮苦百姓講授平生之學。他還在全國均建善堂,窮苦之人,尤其是兒童婦女,均可得到妥善照應。在國家鬧饑荒那些年,他廣施財帛,收容難民。可他,他們容不得他這樣的人物,他們忌妒他的才能,忌妒皇上對他的寵幸,忌妒百姓對他的愛戴,覬覦我這該死的容貌。。。。。。。”
“姐姐,。。。。。。”聽得白依依已是說得泣不成聲,葉君宜也陪著掉淚,“是妹妹該死,勾起姐姐傷心之事了。”
“罷了罷了,”白依依止住了抽泣,用絲帕試了淚水,“妹妹休得聽我這未亡人在此胡言亂語,走了這許久了,恪王府也該到了吧。”
這時,葉君宜也回過神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