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頭來,心中均是一寬,又聽得她這麼一說,一時池邊響起一陣“哈哈”大笑聲。
青玉爬了上來,走近那瘋女子,將頭髮撥開一看,竟是那自稱流產了的曾姨娘。
“曾姨娘,你是好大的膽子!”白依依上前去,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竟敢來我荷花池中撒野。”
“葉氏,”那曾姨娘惡聲道,“你讓我丟失了孩兒,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曾姨娘,”葉君宜也走上前去,有些奇怪的問她,“是何郎中與你看的脈?這才月餘的身孕應是極難摸出脈象吧;又是何人與你說,你落胎與一時氣結有關?”
“夫人,”這時白依依身邊的管事婆子蔡氏走了過來,“依奴婢之見,這曾姨娘是瘋顛了。但她落胎不久,身子定也不太爽利,失了孩兒,更是可憐。阿彌陀佛,請夫人饒恕與她,讓奴婢送她回去閉門思過吧。”
“妹妹,”白依依也是一臉的憐憫,“都是可憐人,就暫且饒恕她這一次,讓嬤嬤送她回去吧。”
“一切就依姐姐。”葉君宜不好拂得白依依的意,再說她見青玉無事,也沒想過把曾姨娘怎樣。
那蔡氏得了二個主子首肯,便讓幾個丫鬟押著曾氏走了,那曾氏卻不謝反倒一路仍是罵個不休。
葉君宜眼見曾姨娘被押著走遠了,掛念著青玉衣服已是溼透,嘆了一聲,便起身向白依依告辭。白依依聽了也沒挽留,只說了些幸而妹妹不曾有事之類的客套話。二人又約好幾日後一同前去恪王府府,便就此別過。
第三十三章節【母親身世】
徐子謙不在,葉君宜在府中的日子可謂是如白水般無味,每日是努力操持著靖國侯府內的一切事務。轉眼便到了恪王妃生辰之日。這日早早便是有白依依遣了丫鬟來,說是白依依已時上刻在正門的垂花門前等著她。葉君宜匆忙將府內事務安排妥當,打扮一番便攜了秋菊、春蘭和青玉等幾個丫鬟婆子出門。李氏逝去後,她便讓陸氏管著她屋內的一些鎖事,今日出門去了,就將一應事物均託於陸氏。
主僕幾個坐了一輛碧色青紬車,到了正門前的垂花門,便見白依依已是站在那裡候著。葉君宜便就此下了車,走了過去。
“妹妹這身打扮好生得體。”白依依待葉君宜走近了,伸出一雙白玉般的纖纖細手,將她雙手拉住,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她。
葉君宜聽了,看看自己穿了一玫瑰紫的銀花暗霞茜裙,外套一件淡藕色羅鍛坎衣,出門時再三斟酌這般打扮是顯得端莊一些的。這會見了那白依依已脫下白色素衣,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臉上薄施粉黛雖是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而不失嫵媚。頓覺自行慚穢,不禁微微紅了臉。
“姐姐休得取笑於我,時辰已是不早了,還是趕緊前去吧。”葉君宜趕忙差開話題,拉著她便出了門。
門外早已停有一輛馬車,婁護衛騎了馬帶了一隊人旁侯著。見葉君宜二人出來,兩個粗使婆子趕緊上前打了簾子,一小廝跪在下面,葉君宜正納悶,這人在擋住路做甚。就見一婆子扶了白依依,白依依便將此人當作凳子踩踏了上車。她見白依依上了車,將裙襬一提,便自行躍上了車,那小廝見了,一陣惶然,在下面磕頭不止。
“無事,快走開。”青玉知葉君宜是不忍踩踏他,輕蹬了他一腳,便也躍上馬車,坐在馬伕旁邊。
再說葉君宜上了馬車,在白依依的對面坐了下來,抬頭髮看著白依依正襟而坐,目不斜視,又見她是肌膚勝雪,一雙與徐子謙一樣的藍色眼眸,鼻挺拔秀立。頓覺自已長相醜陋,汙濁不堪,不自在的攏了攏垂下的一絡發。
“撲哧”這時就聽得白依依笑了一聲,問她,“姐姐又不是個男子,妹妹盯著看做甚?”
葉君宜聽了面頰微紅:“姐姐如此容顏,誰人見了不心動?只是姐姐與侯爺這眸子。。。。。。”
“與常人不同?難道妹妹不曾問過表哥,這是何故?”白依依弄著指甲上鑲嵌著的小小寶石,輕啟紅唇說著。
“這,妹妹不曾問過。”葉君宜答道,“但母親肌膚勝雪,應是非我族之人吧。”
“嗬,見過姨母的人居是猜得到的,姨母也是因此幾乎小院的門也極少踏出,聽說府內大都下人只知英姑姑其人,而不識姨母。”白依依輕笑一聲說道。
“那,”葉君宜很是好奇,“母親又是為何背井離鄉,來到此處安家呢?”
“誰人願背井離鄉,”白依依用她那動人的嗓音,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