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聽到背後傳來對方低緩的聲音,“葉哥,對不起。”
你揹著我幹了什麼,又是叫爸爸又是道歉的,別這樣,我心裡慌得很。葉信芳一時間思緒萬千,腦袋裡如有十萬只羊駝踐踏而過。
“我不該說你紮在女人堆裡,不該嘲笑你的。”宋修之小聲說道。
虛驚一場,葉信芳鬆了一口氣,“這都陳年往事了,你還記著呢。”
“你不生氣嗎?”
“當時挺生氣,可我又不能打孩子,然後就不氣了。”葉信芳沒說的是,後來看你吃砒霜折騰得那麼慘,心裡的氣早就出掉了。
“為什麼?”宋修之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是小孩子,說話有口無心,我是大人,不能跟你計較。”葉信芳解釋道。
“就因為我是小孩子嗎?”宋修之聲音中帶著迷茫,許久,方才不確定的問道:“可為什麼,我爹爹他,不能原諒我呢?”
咦,大宅院裡的秘聞嗎,葉信芳心下想著,為了自己的好奇心,開始循循善誘。
“也許他已經原諒你了,只是沒有告訴你。”
忽然感覺到肩膀有些溼潤,夏天裡衣衫輕薄,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的滾燙淚滴。
“他沒有原諒我,我知道。”宋修之哽咽著,“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了客棧房間,葉信芳放他坐下來,看著格外虛弱的小屁孩,拍了拍他的肩膀,乾巴巴的道:“天下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宋修之卻死命的搖頭,拽住他的衣袖,“大哥縣試幾次,他就送考幾次,我想讓他送一送,卻被他罵了一頓,看到那麼多家人送你,我那天真的……真的好嫉妒啊……”
“沒事,都過去了,你大哥考了幾次,你只考了一次,多厲害。”葉信芳安慰道。
“你大哥這次怎麼沒有來?”葉信芳有些奇怪,上次縣試和府試,都只看到他表哥,卻不知道他還有個大哥。
“大哥前年就是童生了,本來他答應要送我們來考試的,但大哥生病了,父親要照顧他,就不送了……”
這種雙標的父親,葉信芳真的無法再繼續安慰下去了。
虛弱似乎讓人產生了傾訴的慾望。
“我在私塾裡受盡欺負,以為他會開口,讓我跟他讀書……”宋修之抽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