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間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神韻,配以藍天暖陽,還有滿園百花和紅綢,如同一幅妙致毫巔的畫卷,怎麼看怎麼舒服。
“傳聞都說楚皇對嘉懿公主情深似海,如今嘉懿公主將貼身之物給了楚皇,偏又跟墨公子這般親近,似乎有些。。。。。。。”
櫻妃的話並沒說完,但滿堂賓客卻心明如鏡,堂堂一國公主,卻跟兩個男子不清不楚,實在是不知檢點。
慢慢轉動著手中的茶盞,輕雲對櫻妃的話語仿若未聞。
側目瞥了一眼掩嘴嬌笑的櫻妃,墨炫意味綿長道:“今日櫻妃一再越矩於梁皇和皇后娘娘之前,櫻妃當真無知得連尊卑禮儀都不懂?還是如夕顏所說,櫻妃的權利果真凌駕於梁皇和皇后娘娘之上?”
櫻妃臉色一白,剛要開口說什麼,一道清靈溫潤中透著堅定的聲音徐徐傳入所有人耳朵裡:“墨炫乃本宮未婚夫,楚皇乃本宮兄長,本宮與他二人親近,不知怎麼就礙了櫻妃的眼,以致當眾詆譭本宮三人的清譽?”
此言一出,除了梁思遠和戰王一家人,其餘眾人俱是目瞪口呆,墨公子竟然是嘉懿公主的未婚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他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鈴兒滿目擔憂地看著楚雲翊,楚大哥對姐姐一往情深,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無視石化的眾人,墨炫深凝視著表情平靜的輕雲,臉上綻放出如紅蓮般妖豔傾城的笑。
雖然夕顏不止一次說過他是她的未婚夫,可象這樣當著各國使者的面鄭重宣佈還是第一次,讓他有一種置身於雲霧之中的飄渺之感,同時伴隨著無法言說的幸福快樂。
自第一眼見到夕顏起,對夕顏的愛和念想就已經深入他的骨髓,生生世世永無休止,只有他知道他夢寐以求這一刻有多久,久到似乎有幾千幾萬年!
如今終於美夢成真,他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動和愉悅,誰也不能體會。
最先回過神來的白凝霜看著溫情脈脈的兩人,故作驚喜道:“嘉懿公主和墨公子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臣妾在此恭喜嘉懿公主和墨公子白頭到老,恩愛和鳴。”
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賤人罷了,憑什麼得到那麼多人的寵愛和維護?就連名揚天下的神醫和楚皇也拜倒在她裙下?她憑什麼?
反應過來的眾人也紛紛向兩人賀喜。
聽得眾人之言,楚雲翊覺得心口洶湧澎湃,這一刻他特別想殺人!
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梁思聰,梁皇轉眼看向輕雲和墨炫,眸光有些晦暗不明。
他一度有意想讓聰兒迎娶嘉懿公主為妃,只要有了晉國的支援,將來聰兒繼位也就無懼任何人,說不定還能將梁國發揚光大,甚至於稱霸天下也輕而易舉,所以聰兒邀請嘉懿公主來參加婚禮,他一口就應允了。
沒想到嘉懿公主竟已找到了駙馬,還是醫毒雙絕的神醫,難道他的希望就這樣落空呢?
“多謝太子妃吉言,我們夫妻一定會白頭到老,恩愛和鳴!”墨炫嘴裡說著感謝,卻看也不看白凝霜一眼。
眼見著墨炫至今還沒有飲下那杯酒的意思,更不曾看過她一眼,白凝霜不禁暗惱於心,咬了咬牙道:“請墨公子飲了這杯酒,這樣臣妾也好接著倒第三杯酒給嘉懿公主和墨公子道喜啊。”
結束與輕雲的深情相望,墨炫側目看向不遠處的梁思遠,不冷不熱道:“太子和太子妃的心意,本公子心領了,至於這酒嘛。。。。。。等本公子和夕顏大婚時再痛飲不遲,太子,你說呢?”
“墨公子。。。。。。”
白凝霜神情一滯,美眸中隱有尷尬和惱恨,明明是她的敬酒,墨炫非但不喝,還繞過她詢問太子,分明沒將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這怎能不讓她惱羞成怒?
可白凝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梁思遠已走過來,對輕雲三人拱手一揖道:“墨公子說的是,等嘉懿公主和墨公子大婚時,本殿一定跟墨公子痛飲一番。”繼而轉眼看著欲言又止的白凝霜,溫潤聲音中透著警告:“太子妃辛苦一天了,早些回房休息吧,這裡自有本殿張羅,來人,扶太子妃回新房!”
避開宮婢伸來的手,白凝霜淚眼朦朧地看著梁思遠,似乎非常委屈,語氣變得柔弱而恭敬起來,隱約還帶著些哽咽之意:“臣妾一片好意,想著今天是太子和臣妾的大婚,嘉懿公主等貴客遠道而來自然不可怠慢,所以才親自出來款待以盡待客之道,可不知臣妾哪裡做錯了,竟惹得墨公子和太子動了氣,墨公子不喝臣妾敬的酒,連太子也斥責臣妾要趕臣妾回新房?”
梁思遠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