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發了條資訊; 說她先走了。
收起手機,離開KTV走在冷風裡; 鼻頭被凍得通紅,整個人便像被抽了所有靈魂一般。
殷寧走後,奚溪也沒有在安全通道那裡多逗留; 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便也拉開了那道木門往包廂回。
剛走到盡頭轉個彎; 還沒到包廂門口; 撞上了來找她的曹硯。
殷寧說的那些話; 說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她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微微走著神; 在撞到曹硯懷裡之後慌忙說了“對不起”; 說完抬起頭來才發現是他。
曹硯看出她情緒有點不對,拽著她的胳膊就問她:“她跟你聊了什麼?”
倒也真沒聊什麼有用的,奚溪挑了重點回答:“她說她退出。”
曹硯本來就覺得被糾纏是件很煩的事情,現在看奚溪情緒有受影響,當然更不爽,冷哼一聲,“她從來就沒上過場,談什麼退出?”
“我們回去吧。”奚溪笑笑,並不想把殷寧說狠話的那部分告訴他知道,她還不想跟曹硯聊自己到底是不是貝奚溪這個話題。
說狠話誰都會,情緒上頭的時候,什麼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但基本都是發洩,沒什麼實際意義。
如果這種事都是能靠心念意志左右的,她直接用意念回去前世,繼續自己的前世生活不就行了,何必在這一世和跟她沒有關係的曹硯糾纏,得不到只能獨自痛苦。
前一世的那個曹硯,才是和她有經歷且愛她的人。
曹硯還在觀察奚溪的表情,確認般地又問了她一句:“沒聊別的了?”
奚溪搖頭,“就這麼點時間,能說幾句話啊?”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看樣子也問不出更多的,曹硯抬手攬上她的肩膀,跟攬小弟一樣帶著她回包廂,“走,陪你唱歌。”
他們結伴回到包廂,殷寧當然已經走了,曹硯就是看她回去又走了,才出來找的奚溪。
包廂裡的氣氛比奚溪出去之前更輕鬆活躍了一點,大概是大家都跟紀思南熟絡了起來,不再覺得他是遙不可及的明星,而是真實的老同學,也就自然而然越玩越開。
喝酒的,要合照的,他也都在滿足。
曹硯帶著奚溪進去,不往人堆裡扎,拉著她去點歌。
點好歌直接頂上來,等現在唱歌的女生唱完,他們接著下一個唱。
唱歌的女生看到了他的操作,興致一下子比自己唱歌的時候還高,停下唱歌的聲音,直接在話筒裡問他:“曹硯,你要唱歌嗎?”
曹硯愣一下,“這個……我試試吧,主要是溪溪唱。”
全學校沒人聽過曹硯唱歌,還是和貝奚溪唱,那個女生二話不說,立馬切了自己的歌,在話筒裡說一句:“那你們唱。”
說完把話筒放下來,自己先輕輕鼓了鼓掌,很開心的樣子。
包廂裡的人聽到曹硯要唱歌,全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曹硯本來還覺得無所謂,現在就很不自在了,拿起話筒嚷嚷,“都喝酒啊,看我幹嘛?”
大家都笑,謝一鳴帶頭起鬨,“這不是千年一遇的事情嘛,當然得看。硯哥別害臊,放開唱。”
在他們你來我往說話的時候,前奏結束,奚溪先開口唱起來。
曹硯收了收情緒,想開口跟著唱,結果剛要開口,謝一鳴和潘東文一起笑起來,還挺大聲,鬧得曹硯沒唱出來。
曹硯目光佈滿殺氣地掃他倆一眼,再要唱的時候,他倆又笑了起來,又把曹硯給打斷了。
別說唱歌,曹硯話都說不出來,滿包廂裡被這兩貨帶得的全是笑聲。連奚溪都沒忍住,唱一句笑一會,然後邊笑邊唱。
曹硯氣得翻白眼,直接用手裡的話筒扔謝一鳴。
謝一鳴眼疾手快地接住,接住後就往紀思南手裡一塞,就是故意挑事,跟紀思南說:“來來來,影帝,你唱。”
紀思南也不客氣,拿下話筒跟進伴奏直接和進奚溪的聲音裡唱起來。
聲音好聽,讓在場的同學都很高興,歡呼兩聲。
有的是歡呼唱的好聽的,有的那就是在起鬨曹硯的。
曹硯此刻只想把謝一鳴扛出去以頭鑽地,把他倒嵌在地上當人肉樁子。
氣得抬手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一把奪過奚溪的話筒,不讓奚溪和紀思南合唱,自己跟他唱起來。
奚溪懵懵地看向曹硯:“……”
包廂裡的吃瓜群眾好像也都特樂意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