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被保護的女婿啊。
奚溪被他懟完後就不愣著了,直接幾步過去擠到貝媽旁邊坐下,也擺出了一副厚臉皮的樣子。
這邊貝奚嚴領著曹硯把手裡的東西都先放到一邊,也帶他坐去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茶。
那邊貝媽看奚溪擠到她旁邊坐下,很有脾氣的樣子,直接抱著她的貓往旁邊挪了挪。
奚溪繼續擠過去,嘴角抿著一點笑,開口說:“媽,別生氣了唄。”
貝媽很高冷,繼續往旁邊挪,“你當你媽是什麼人?”
奚溪繼續厚臉皮,“仙女啊。”
貝媽被她逗得差點沒繃住,用胳膊把她旁邊一懟,“別擠我,擠著我的貓了。”
奚溪不擠她了,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口水,目光往曹硯臉上掃了一眼。
接下來的氣氛在尷尬與不尷尬之間徘徊,好在有貝奚嚴在中間當粘合劑的作用,讓一家人在一起也還坐得下去。
其實在奚溪看來,貝媽沒有直接抱著她的貓進屋不見她和曹硯,已經算是一種讓步了。
只是,她心裡的氣沒消,不可能當作以前的事全沒發生過。
在客廳聊天聊到吃飯,貝媽一直不冷不淡。
貝爸態度轉變得比較明顯一點,沒有讓曹硯太難看,問他曹家的情況,問老爺子最近身體怎麼樣,這些事情聊起來也能聊很久。
什麼都聊,就是不聊奚溪和曹硯之間的事情。
後來還是曹硯起了話頭,認真得很像模像樣,跟貝爸和貝媽說了很多道歉的話,說自己以前年輕不懂事,不知道珍惜身邊人,對奚溪不好,讓他們原諒。現在,他是真的喜歡奚溪,要好好跟奚溪在一起,踏踏實實過一輩子,保證一定會對她好,不讓她再受委屈。
話說得很動容,聽的人也動容,連奚溪都被他說得心裡一陣一陣發軟。
曹硯從來不是個會矯情的人,能為她在她的父母面前把自己的姿態擺得這麼低,這麼懂事這麼有責任感,其實挺讓人感動的。
而且,他不是裝的,是認真的。
當然,這種事也必須得認真。
曹硯說完後,貝爸很滿意。
當然,從利益層面考慮,奚溪和曹硯結婚也是對兩家都很好的事情。他們兩家的生意分別在兩個城市,結成親家之後,那就是強上加強,對兩家都有好處。
他是這麼想,但貝媽不這麼想。
貝媽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態度明確,說話乾脆,沒等貝爸開口說出話來,自己先開了口,對曹硯說:“你們的婚事是溪溪自作主張,偷了戶口本跟你領的證,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我不承認。我們溪溪也不是沒人要的姑娘,從小到大受了你不少委屈。哦,現在你隨便耍一點花樣哄一鬨,就想把以前的所有事全部抹殺掉,當沒發生過,太容易,不可能。你們的事,我不同意。”
貝媽說話過於直接,讓貝爸和貝奚嚴都替曹硯覺得坐不住。
奚溪也在曹硯旁邊看了他一眼,感受著桌子上的氣氛尖銳起來,她清了一下嗓子,但沒說出話。
她覺得貝媽是在為貝奚溪討公道,所以總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說話。
為曹硯說好話,試圖讓貝媽不要計較過去的一切接受曹硯,她覺得自己好像沒這個資格。
畢竟,貝奚溪確實承受了曹硯的很多不好,是實在的傷害,而曹硯沒有給她帶來過那樣的傷害。
如果曹硯對她也像對貝奚溪那樣不好過,她大概是不會和曹硯在一起的。
所以,她理解貝媽的心情。
找不到合適的立場,奚溪最終也就說了句:“媽,我們先不說這些了,以後再說吧。”
貝媽也不是太咄咄逼人的人,在奚溪說出這句話後,默了下來。
貝奚嚴適時地開口把話題岔開,讓桌子上的氣氛又輕鬆起來,讓曹硯不至於太難堪。
好不容易把晚飯吃完,貝媽沒有開口讓曹硯走,畢竟兩家關係本來就不錯,就算沒有奚溪和曹硯這層關係,曹硯留下來住也沒什麼問題。
貝奚嚴怕曹硯太尷尬,飯後叫了他出去散步。
花園小徑,楓林水潭,隨處走走。
貝奚嚴挺講道理的,跟曹硯說:“你不要太往心裡去,給我媽一點時間,如果你是認真的,我想她還是會答應的。畢竟說實話,想想以前你對溪溪的態度,我也挺想揍你的。”
曹硯低著頭,悶口氣出聲:“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現在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