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只到他的胸口,開始那雙熟悉的手,卻讓她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們兩個都沒有出聲,魏頤言在輕輕的幫她揉著被許睿傷到的手腕,而云意卻是已經啞了,她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眨眼睛,眼淚被擠出眼眶順著臉頰而下。
“你先出去!”
這話自然是魏頤言對著許睿說的,既然雲意一開始就沒有摘下帽子,現在就更沒必要當著許睿的面把帽子摘下來。
“外面都是人,你想讓本侯爺出哪兒去?”
他出去了,結果半天雲意都沒有出現,外面的人不懷疑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你走窗戶,要麼去客棧後面的巷子裡待著,要麼去旁邊的屋子。”
魏頤言對許睿的功夫還是知道的,這種地方他跳下去也摔不死。
許睿放下杯子走到窗邊,推開窗看著下面僻靜的小巷,頗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魏頤言,結果…快被那邊兩個人含情脈脈的樣子刺傷眼,搖搖頭下定決心跳上窗楞,看了一眼下面的東西,縱身一躍消失在窗楞上。
許睿消失後,魏頤言雙手抬出雲意頭上寬大的帽沿,輕輕的把帽子為她摘下來,沒有了那層礙事的薄紗,兩個人的視線都明朗了許多。
“你怎麼又哭了?”
“眼睛裡進了沙子。”
說著,她抬手抹掉了臉上的眼淚。
魏頤言看了看手裡密不透風的錐帽,癟癟嘴把它扔到一邊,沒有拆穿她的謊言。
“剛才…你說有句話想和我說,是什麼?”
在魏頤言希翼的眼神裡,雲意慢慢的抬起了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然後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角。
“!!!!???”
這就是魏頤言此時內心的真實寫照,驚慌中帶著喜悅、喜悅裡夾雜著幾分困惑。
只是,美人在壞,困惑什麼的都可以暫時先扔一邊去,在雲意腳跟落地的瞬間,魏頤言就低下了頭,狠狠的壓上了她柔軟的唇瓣,狂風暴雨的撬開了她的嘴。
仰著脖子的雲意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魏頤言,明顯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剛才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他現在…就有些狂野了。
舌頭都快被吮麻的雲意,用了全是最大的力氣把已經沒什麼理智的魏頤言推開了。分開之後,兩人之間有一條細細的銀絲連著,雲意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卻在下一秒被他抱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他壓在了身下,這時候她才開始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太主動了,讓他誤會了什麼?
“你壓著我了,起來。”
男上女下的姿勢讓雲意總覺得很危險,而且她的小身板也確實是撐不起滿身肌肉的他。
魏頤言低頭看著雲意因為剛才的親密接觸而變得有些紅潤的臉,有些心疼的用手撩開她臉上的碎髮。
“你瘦了。”
雲意一直覺得自己有些水腫的厲害,一聽他這麼說,漂亮的眼睛裡瞬間溢滿了星光。
“真的嗎?”
這下,魏頤言是真的不懂了,為什麼她高興成這樣。
“你在高興什麼?”
“因為我沒有長胖啊,當然高興了。不過…你好像是真的瘦了,你不是在京城嗎?”
“來這邊辦點事。”
“你在騙人!”
“沒有。”
被她看得有些彆扭,他慢慢的從她身上起來,坐好之後拉著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雲意坐在他的腿上,雙手交叉在他頸後,抱著他的脖頸,把面埋在他的肩膀上。而魏頤言的下巴就剛好停在她的肩上,兩個人交頸而坐。
“魏頤言。”
“嗯。”
“對不起,之前…是我太自私了,總是想著自己,從來沒有為你考慮過。每天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你給我準備的一切,嘴上卻又說都是你自己給我的,不是我自己求你給的,我一直以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其實也沒什麼差別,都是自私又貪婪。”
如果不是穆離,她永遠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自己去的,也永遠不會明白他為什麼總是那麼反對她用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來對付太后。因為那時候他承擔了所有本該她自己承受的傷痛。
她的身邊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也許她永遠都不會放下蕭妃真正的死因,可是就像穆離說的那樣,那些事,魏頤言一直都被悶在鼓裡,不知道徐老他們打算用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