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新式干擾技術使得飛行員們無法透過雷達的引導在夜空中找到他們。在空襲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在柏林城裡。我和柏林城裡的很多人一起目睹了那些,也經歷了那些。’
在另外的幾名秘密警察都面面相覷著,心中驚慌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繆勒中尉拿著被他帶來的大紙板和鐵盒走到了艾伯赫特的身旁。
繆勒:“也許您可以把那些紙片放在這塊紙板上拼?我還給您帶來了鐵盒。我們可以把這些先都裝起來。”
艾伯赫特動作很慢地抬起頭來,並在看了自己的副手好長一會兒時間後才和對方點了頭。
繆勒中尉似乎想要幫著他的長官,一起把那些被蓋上了好幾層灰的紙片收起來。
但那顯然是綠眼睛的貴族不會允許的。
在這個下午,他放下了那些還在保安局的波茲坦分部等著他的檔案,並只是在那張稍一用力就會嘎吱作響的客廳桌子前,把那封看起來似乎已無法拼好的那封信一點一點地拼了起來。
直至一個小時後,他才拼出了第一句完整的句子。
——【雖然我曾對你說過,我再也不想給你寫信了。可你總也不回來,而我總得告訴你我為什麼會那樣做。我更得告訴你,我沒有為了救我的朋友就不顧你的安危。】
在他不回家的第二個晚上,他的戀人就已說他“總也不回來”了。
可現在,他卻已經整整兩個多月都未有見到對方了。
那讓艾伯赫特不禁再次開啟了他即便進到了地域遼闊的蘇軍佔領區也沒有弄丟的那塊懷錶。
在懷錶的裡面,則有著他在斯大林格勒的合圍圈內收到的那封電報。
此時此刻,他必須得再次親吻一下那封被他疊得很小很小的電報才能夠繼續下去。
而當他又看到懷錶內的那張林雪涅微笑著的照片時,他則即刻起身,並在這間已不足夠安全的屋子裡衝向他的書房。
見此情急的繆勒中尉連忙跟上,並向艾伯赫特詢問起他要找的究竟是什麼。
“我得找一張大一點的紙,還有一瓶膠水,然後把這些已經拼好的都先貼起來。”
已經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過來幫忙收拾了好幾次屋子的繆勒中尉很快就幫著艾伯赫特,一起在這間已經傷痕累累的公寓裡找到了對方想要的東西。
於是這位才回到了柏林的長官便又坐回了他先前待著的地方,並心情更為急切地拼起了那封被寫就了它的人親手撕毀的信。
而這一次,他拼出的則是林雪涅在離開的那天匆匆寫下的那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