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人遺忘了其軍銜,並僅僅只以他的貴族頭銜相稱的艾伯赫特慢慢適應這間屋子裡明亮的燈光,他會發現自己此刻正坐在一把特製的椅子上。
並且此刻在他的周圍也有著好幾人正在擺弄著那些看起來十分精密的儀器。
隨即,他的手被綁帶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並且軍裝的外套以及裡面的襯衣也被人解開。
好幾個被電線連到了不同儀器上的接頭被那幾名面無表情的技術人員貼到了他的胸口,頸部動脈上,以及兩手的手腕上。
那使得他的心跳、呼吸、甚至是血液流動的速度都轉化為一組組的資料,並真實地展現在那些儀表的錶盤上。
這臺複合型的測謊儀似乎還不能單獨完成一切資料的計算。因而那三名技術員便需要同時在場檢測的情況下,人工將被審訊者是否說了謊的判斷結果告知坐在審訊臺另一邊的保安局局長。
但這審訊的一方來說似乎也有一個好處——測謊過程將會在一種完全無聲的情況下進行,並且那三名技術員也只會在被審訊者的身後以手勢來告知每一句話的測謊結果。
“我們原本打算用更傳統一些的方式來問你那些問題的。把你的指甲一個個的拔下來,敲碎你的手骨,再把你的胳膊扯斷。但考慮到你對於疼痛的容忍度很高,我們打算換一個更節省時間的方式。”
說著,萊茵哈德翻開了他面前的那本很厚的資料本,並在看了看他這一回合的手下敗將後說道:“在等待你被帶回柏林的這段時間裡,我又仔細地看了看你的檔案。你在正式進入軍校之前有接受過一段時間的黨衛軍特殊訓練。在那段時間裡,你有幫助進行過測謊儀的實驗。
“當時你所接到的命令是儘可能地騙過測謊儀,但你在經過一連串的測試後所得出的資料很不穩定。所以你認為這一次你會有辦法騙過已經經過了改良之後的測謊儀嗎?”
在被本次審訊的審訊官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後,進到這間屋子之後就一直沉默著的艾伯赫特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他那雙綠色的眼睛不加掩飾地掃過幾乎把他圍了一圈的儀器,片刻之後,他才用極為冷淡的聲音反問道:“我是來配合你們的調查的。如何騙過這臺儀器不在我要考慮的範圍內。”
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站在審訊室上方監視走廊上的帝國元首就清楚地看到那三名觀察員一致打出示意艾伯赫特所說之言即為真話的手勢。
第253章 chapter 254
萊茵哈德:“你從德累斯頓理工大學畢業之後一直都在德累斯頓的一家民用飛機的研究所工作。1930年的時候; 你被公司調往柏林; 是這樣嗎?”
艾伯赫特:“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是被公司調往柏林的。”
測謊儀並非完全透過一個人在說話時的身體反應來檢測一個人是否說謊的。它需要配合審訊者的問題; 引導被審訊者慢慢進入他們真正想要弄明白的那個部分; 並透過多個問題在邏輯上的衝突來讓對方意識到——他說謊了。
因而;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綠眼睛的貴族會在對方問出保安局的局長才問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給出了此般答案。
艾伯赫特:“事實上當時是有一個組織向我發出了邀請; 問我願不願意加入他們,問我願不願意去到柏林工作。”
萊茵哈德:“什麼組織?”
艾伯赫特:“還處在保密狀態下的參謀部。”
這下,不光萊茵哈德險些要沒能控制好自己地倒抽一口氣,就連陪在帝國元首身旁的希姆萊都開始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陰謀了。
可看著這一幕的希特勒卻是和他們的反應全然不同。他的表情裡醞釀著滔天怒意,彷彿下一秒就能夠衝進那間審訊室; 並命人把用細鋼絲把那個辜負了他信任的可恨的叛徒吊死了。
萊茵哈德:“所以你從1930年起就已經在為參謀部工作了?”
艾伯赫特:“是。”
此時站在艾伯赫特的身後檢測著他說話狀態的技術員向萊茵哈德做出了“他在說謊”的手勢。而坐在旁邊的秘書則在同時把這些全都記錄了下來。
可萊茵哈德卻是不動聲色。
萊茵哈德:“說說你在參謀部的工作範圍。”
艾伯赫特:“一些和空軍重建相關的工作。包括如何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培養更多的飛行員。那時候我們和蘇聯有一些合作的專案,參謀部挑選國防軍裡的一些陸軍軍官,把他們送去蘇聯進行飛行相關的訓練和學習。但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