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學期的第一節 課,可林雪涅卻根本沒法把注意力集中,並讓她的心思回到與這節課相關的內容上。事實上她就想找到一次又一次的機會轉頭看向身旁的艾伯赫特。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明明在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德國男孩的時候就已經被對方特別特別好看的臉和身材給閃到了,但當時的她卻根本沒有這樣強烈的,想要再多欣賞一下對方美貌的衝動!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雪涅堅決不接受這是心中“有人”和心中“沒有人”的巨大差別,並且她也堅決不同意承認在被卡夫卡給甩了之後她就一下變成這樣了!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和小·艾伯赫特的那個約定終於被現實中的大·艾伯赫特給實現了而被感動到了!
想到這裡,林雪涅終於沒能抑制住地轉頭看向就坐在她身邊的德國男孩。與她在這節課上的心浮氣躁所不同的,是艾伯赫特因為認真而變得格外迷人的側臉。這個男孩聽著這名授課老師所講述的,希爾德加德所身處的那個時代以及她的生平,並一邊聽,一邊時不時地記下些什麼。
正當林雪涅唾棄起自己這個正統的日耳曼文學系學生居然就那麼被一個半路來旁聽的小子給比下去了的時候,她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一串號碼,而在號碼的下面則寫著艾伯赫特的名字。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對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怎麼把這張紙條給放到了她桌子上的林雪涅驚訝地看向艾伯赫特的方向,而就坐在她旁邊的艾伯赫特則也轉回頭來看向她,對她露出了少年氣十足的笑容。
就這樣輕易地被屬於另一個人的笑容調動起了腦袋裡愉快因子的林雪涅毫不吝嗇地也對艾伯赫特笑了起來,並很快用把對方的號碼存進了手機,而後進到whatsapp,在那裡找到了自己手機聯絡人裡的艾伯赫特,並向對方傳送了訊息。
【找到你了!】
而這個就坐在她旁邊的男孩也很快就給她發來回覆:【今天不用在站臺上奔跑了:)】
當林雪涅看到這條回覆的時候,一年多以前對方拿著寫有自己手機號碼的紙跟著火車一起奔跑起來的樣子就猛然浮現眼前,鮮明而生動得讓林雪涅險些沒能繃住地笑出聲來。但兩人間的互動卻並沒有就這樣持續下去。這是因為他們的授課老師向今天第一天來到她課堂上的德國學生提出了一個問題。
“艾伯赫特,請問你對希爾德加德修女的秘名語有什麼看法。”
授課老師所放出的ppt上有著那位著名的女先知自創的秘名語詞彙與現代德語的對比。當然,上面還有捷克語的註解。
這讓艾伯赫特在看了授課老師所製作的ppt一會兒又回憶起了他對於那名中世紀著名的靈視者以及草藥學家的瞭解。在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艾伯赫特才試著說道:
“這種由希爾德加德修女自創的語言應該只能用作書面語。”
林雪涅他們的這位授課老師原本想要讓這名德國來的學生和他們來交流一下,說說他們對於希爾德加德究竟是怎樣的看法。可沒曾想,這位物理系的學生卻能夠說出藏於這種中世紀時期的秘名語中的一些規則。
“繼續說出你的看法。”授課老師的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期許。
“這種語言可以表達出很多資訊,它可以被寫出來,也可以被念出來。但是它……缺少了一些必要的成分。”
很快,艾伯赫特就授課老師所給出的回答得到了肯定,而後授課老師就又讓她的學生們自行發言,說出他們的看法。
喬治小胖子說這種語言看起來像是德語與拉丁語的混合體,但顯得更為古怪。
米洛什則說這種語言看起來似乎只有名詞和名詞化的形容詞,但他沒法在裡面找到動詞。
在一種輕鬆的氛圍中,布拉格大學日耳曼文學系學生在本學期的第一節 課就這樣過去了,而這也是他們在今天上午的唯一一節課,結束之後他們就可以自由活動,直到下午再來了。
可還不等林雪涅的那些同學們,尤其是女同學們用捷克語向她提出些什麼有關艾伯赫特的問題,從德國的慕尼黑大學來到這裡的藍眼睛男孩就已經正大光明地對林雪涅說出了他的邀請。
“我才來布拉格,對這裡很不熟悉,你願意帶著我在城裡走一走嗎,雪涅?”
【我才來布拉格,對這裡很不熟悉,你願意帶著我在城裡走一走嗎,雪涅?】
當艾伯赫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林雪涅身邊的那些女同學全都耳朵豎了起來,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