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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據卡夫卡自己的描述,他好像也不是很滿意自己的照片,稱他在照片中總是會有“先知般的眼神”。
由於他是這篇文章裡的很重要的一個線索型人物,所以我還算是花了一些時間去了解他的,包括他寫給兩任真愛女友的八十萬字情書我也都給看了…我覺著為了鍛煉出模仿卡夫卡給女主寫情書的技能我也是拼了!
但是越看那些情書,對他的印象分其實就越低。在看完這些情書之前,我其實還挺喜歡他的,在看完之後,我大概就是一副
第4章 心理醫生
一個半小時後,當林雪涅又一次試圖突破理智的阻攔卻還是被她頭腦中的那些糟糕畫面弄得尷尬地抬手捂住額頭的時候,她聽到那個用德語寫作的男人又一次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什、什麼?”林雪涅聽到她自己的聲音這樣說道。
弗蘭茨·卡夫卡:“這個晚上很美妙,感謝你的陪伴。只是你真的確定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林雪涅:“是的,是的。我確定。也很感謝你,弗蘭茨。”
是的,她當然不能讓對方送她回家。因為就連她自己都還沒弄明白回家的路應該怎麼走,以及這種美妙的幻覺到底要怎樣才會消失不見了。
聽到林雪涅所給出的回答,並不愛笑的作家沉默著看了她很久,彷彿也在思考著他究竟應當如何與眼前的這個人說再見。
這份沉默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林雪涅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可能就這樣在這裡和對方一起從1918戰到2018年的時候,個性極為內向的作家向她問道:
“我可以嗎?”
林雪涅並不知道對方向她詢問的是什麼,可她只是在聽到了這樣的問話之後毫不猶豫地向對方點頭。於是那個男人就在下一刻走上前一步,給了她一個輕柔的貼面禮作為告別。
剛剛還在自己的腦袋裡想了一堆狂野畫面的女孩就這樣輕易地面紅耳赤起來。她紅著臉,後知後覺地和對方揮手說再見。
一直到她又走上查理大橋並把它走完的時候,屬於2018年的聲音才又回到她的耳邊。
這一次,轉過身來的林雪涅慌忙地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了那本《癔症的研究》並把它翻到了序言部分的第一頁,心跳快得她發起喘來。
安靜了好久的手機響起鈴音,林雪涅接起它,而海蓮娜的聲音也就從手機的聽筒中響起:“你剛剛到哪兒去了?我打了你好久的電話都打不通。”
林雪涅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她吞了口口水,而後說道:“約會。”
在說完約會這個詞之後,林雪涅又補充道:“和卡夫卡,你知道的那個。”
半個小時後……
“所以你想好了嗎?怎麼和我解釋你剛剛糊弄我的這件事?”
這是在城堡區的聖米古拉教堂旁的一家捷克菜餐館裡。林雪涅和海蓮娜就坐在餐廳外面的露天座位上。在林雪涅的面前擺著一份海蓮娜推薦的,佐以綜合野莓醬的豬肋骨,可她卻整個人都怔怔地,只是怔怔地坐在那裡,雙眼放空,許久都不說一句話。
“如果你真的知道要用一個謊言來掩蓋另一個謊言有多麼的難,就不該在一天之內連續兩次糊弄我,而且還一次更比一次把我當傻瓜。”
海蓮娜從誘人的豬肋骨上切下一塊肉,拿叉子叉住它,並輕輕沾了沾盤子上的美妙醬汁,而後再把這塊肉送進嘴裡咀嚼起來。
“第一次你失蹤了兩個小時。好吧我或許不應該用失蹤來形容你的第一次失聯。但用這個詞來形容你剛剛和我失去聯絡的三個小時應該是恰當的。我並不是反對你在來這裡的第一天晚上就和陌生的男孩去約會,但你怎麼也應該和我先說一聲?還是說我應該再和你描述一下我等你一起吃晚飯究竟等得有多飢腸轆轆?”
看到林雪涅並不回答自己,這個捷克女孩也並不生氣。她只是一邊姿勢優雅地進餐,一邊繼續說道:“也許我今晚就該帶你去城堡區看看?現在這個時候那裡會有很多長得很帥氣的憲兵在那裡巡邏。我覺得可能全國長得最好看的憲兵都被集中到那兒了。他們的確不能在巡邏時間把手機號寫給我們,不過我們可以在他們的巡邏時間把我們的電話號碼寫給他們。”
當海蓮娜說到這裡的時候,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在聽她在說些什麼的林雪涅終於從怔愣中找回自己的神志,臉上卻依舊迷茫著地一把抓住海蓮娜握住餐刀的手。
“海蓮娜,我好像得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