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最近也悟得一套刀法,也可賣弄一翻。”一旁的羅明聽的他的話,立即放下手中匕首,稟報道。
說罷也不等誰應承,直接拔出彎月刀,飛身而上對上那江湖劍客,軟劍對上大刀,遊俠對上硬漢,暴力與舞美,觀賞性與實用性,一時之間餐桌之上刀光劍影,飛沙走石,喔!不,是肉飛菜走,滿天飛舞著,而他們腳下的晶瑩剔透華美又脆弱的盤碗,嘩啦啦的響著,碎碎更平安。
與此相比之下,在門口之外進行的另一場比試已經宣告結束了,正武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鬥勝了的公雞才有的神色,昂首挺胸的踱步入內,而他身後跟著的許正耷拉著腦門,正臉微微低垂著,頭髮凌亂,細看之下不難發現他的眼睛一大一小的腫著,左臉上有著明顯的手指印痕,皇城之內作威作福的高官,哪裡是從小上戰場,風裡來雨裡去,浴血奮戰中長大的正武的對手呢?正武直接赤手空拳對上拿著武器的他,也揍的面目全非了,整張比試只存在揍人與捱揍這兩種身份。
“將軍。”正武乖巧如同一頭無害的綿羊。
“結束了?”
“是的,那許正還挺強的。”挺耐揍的,比死的沙包好用太多了,明亮的眼睛之中閃著光澤,好像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一般。
“坐。”處月漠龍冷清的點頭。
在正武出現之後,檯面上的‘比試’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了,分出勝負指時可待,然而這不是比武,不用分出勝負,於是……
“碰~!”敲山震虎的一刀本是斬向那劍客的,然,羅明卻一歪斬到了桌子上,那刀勢破開桌子直入地三寸才收住。
“砰~!砰砰砰!”一石激起千層浪,原先逃過一劫的鍋碗瓢盆再也無一遺漏,震飛而起蕩向空中,整張桌子被他劈成兩截,早有準備的處月漠龍連人帶椅往後平移了三丈之遠,避開了滿天繁花似的山珍海味瓊漿玉液。只是眼尖的謝容卻看到了那司馬維快速的擦掉飛到臉上的一塊雞肉,整張臉抖動的隨時都有掉落的可能,氣的連頭皮屑都寫著‘殺人’二字。
“承讓。”羅明鼓熄刀收,對著那劍客客氣的施禮,又回到一個君子的模樣了。
可憐那劍客從未如此直面過死亡,剛剛那最後一招若不是他斬歪了,只怕自己已經死了,好容易撿回一條小命,哪裡能回魂的過來?完全的僵在哪裡一動不動,身如浮萍隨時都有跌落的可能,顯然已經嚇破了膽了。
“司馬將軍的盛請,我心領了,他日定回請。”處月漠龍抱著謝容也不多說其他客套的話,直接起身往外走去。在他懷中的謝容只聽的‘啪’的一聲細響,那價值連城的倒在地上的金絲楠木所制的屏風,那萬年古樹所制獨一無二的寶物,被這個男人一個不‘小心’給踩斷了。
“將軍。”李軍師不知從哪個旮旯堆冒出,伏在司馬維身邊,開口提醒道,這四面埋伏的隱衛要動手麼?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怕是以後再想請君入甕就難了,日後再想請謝容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哼!”司馬維望著眼前一群囂張而去的人,冷冷的拂袖離開,動手?也要看這群廢物是不是別人的對手,就怕毀了司馬府也擒不下這群人,再者被處月漠龍鬧的如此大動靜之下,他也不可能做到瞞天過海的,這些人就跟吸血蟲一般,一但沾染上了,不流血也得掉塊皮。
不可否認司馬維對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處月漠龍很是瞭解的,一場宴席下來根本什麼都沒吃,就直接將他引以為傲的大廳毀的面目全非了,若是真是打起來只怕再添三個司馬府都不夠這些人毀。
“不舒服?”走出司馬府處月漠龍低頭望著懷中人兒,那司馬維善於陰毒詭計,不得不防。
“眼痛。”謝容哼哼道。
“嗯?”
“看著很有錢的樣子。”沾酸帶醋的口吻,何止有錢,簡止富可敵國。
“今晚命人來燒了。”漫不經心的語氣落入身後親信的耳朵裡,個個臉色有異,真的,不是他們蠻橫粗魯,而是跟了這樣的主子沒辦法,可是為什麼聽到這話心低開始忍不住興奮呢?真的想去司馬府放上一把火很久了。
☆、第八十六章:半夜三更
昨夜勞累了一宿,今日又撐著身子起來,謝容這一等一的懶人勞累成這樣已經到了她的極限了,扒在在處月漠龍的懷裡出了司馬府之後,神情放鬆腦袋一歪靜靜的恬睡了過去。
這一睡直接連晚餐都沒吃,壓根就連自個兒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倒在床上完全睡死了,夜半三更之時,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