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皇帝中了箭毒身子還未恢復,我不放心他,便過去瞧瞧。公主過來就是問我這個的嗎?”怡軒是在提醒她,若不是夏侯正現在受箭傷中毒的就是你弟弟了。
長公主又不笨自然明白他話中之意,“今天我來主要是來跟您解釋鹽價之事的。”
“哦?怎麼說?”怡軒眸色瀲瀲,飲了口茶放下杯盞問她。
長公主表明來意:“我已請示過皇祖母,禹源與北嵩都與我南滄交好自然要一視同仁。醇親王私自做主給了北嵩低三成的鹽價我也是事先才知道的,那麼今年就給禹源也是一樣的鹽價,賠多少算我們自己的。”
她將桌上的邀請函輕輕推了過去給怡軒:“明晚的宮宴還請怡郡王務必賞光,就當我向您賠不是了,好嗎?”
怡軒腦袋裡可想的沒這麼簡單,他按下那請帖,橫眉微挑問長公主道:“若是我不知道你們給北嵩低三成的鹽價,你會主動告訴我這件事嗎?”
長公主本以為放低姿態給怡軒面子,他也會給自己臺階下,沒成想怡軒還較起真來。醇親王看樣子似乎已經拉攏住北嵩的使臣,她不能得罪禹源的使臣,只好無奈地賠著笑臉問道:“不知怡郡王如何才能消氣呢?”
怡軒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言道:“想必長公主應該清楚我與夏侯家本是表親,六年前我表哥夏侯燁慘死於夏侯哲之手,你說這個仇我該不該報呢?”
長公主秀眉一凝:“夏侯哲?你是說醇親王的女婿容哲?”
怡軒呯的一聲蓋上了茶杯蓋,看著長公主道:“沒錯,就是他。我要他的命才能消氣解恨,長公主能做到嗎?”
“這……你容我想想。”長公主心裡有點兒雀躍,只要她答應了怡軒,那麼也就是多了個好幫手,何樂不為呢!
見她半天沒反應,怡軒頗為不奈地追問:“本王耐心有限,你想好沒有?”
長公主勾起唇角來:“怡郡王還真是個急性子!我又沒說不應,但是……”
“但是什麼?有話就說。”怡軒最不喜歡賣關子的人了。
長公主索性說出自己的想法來:“要對付容哲,必然會牽涉到醇親王。不瞞你說,醇親王一直覬覦皇位,現在他又拉攏住北嵩,若是我幫你拿下容哲,我怕到時候大皇伯他會鋌而走險謀朝篡位。”
“你的意思是幫不了?!”怡軒這幾日從沐月那邊聽說了南滄宮廷的一些事,心裡非常清楚長公主這是在跟自己談條件。
長公主眸中瀲灩波動:“倘若怡郡王保證真到那時候禹源能站在我皇弟這邊,那麼……”
不等她說完,怡軒就拍桌應下了:“好,就這麼定了,我答應你。”
長公主卻還有另一層顧慮:“看怡郡王跟北嵩逍遙候和三公主關係匪淺,不知你可否幫我遊說她們不要站在醇親王那邊呢?”
怡軒心裡覺得好笑,這天底下最想要容哲命的當屬沐月了:“當然可以,這事兒你放心,以我和她們的交情,一定能辦到。”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長公主非常高興地回宮去跟老太后稟告了此事。
“那怡郡王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這麼多年還沒忘記表兄的仇。”老太后感嘆著。
看到長孫女孤身一人守寡已久,很希望她能再嫁過得幸福,但實在難覓配得上孫女的男子,再加上如今南滄正值多事之秋,她正需要長孫女和她一起為小皇帝保駕護航,長公主的親事也就耽擱了。
長公主信心滿滿地說:“皇祖母,只要禹源和北嵩不幫大皇伯,就算是他真的起兵,咱們也不怕了。”
老太后慈愛地握了握長孫女的手點頭應道:“恩。這事兒你放手去做吧!一個背叛過自己至親的人,將來也不會忠於咱們。”
等長公主走後,老太后對身邊的老宮嬤吩咐道:“去查查禹源的那位怡郡王有沒有正妃?”
老宮嬤服侍老太后多年,心裡明白老太后是想為長公主拉紅線了,便趕緊著人去查。
得了老太后的首肯,長公主便開心地告退去國師府跟慕容柏商量此事,完全不知皇祖母想給她點鴛鴦譜。
本來去國師府想順便見一下葉懷恩,豈料這人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師叔,他去哪兒了?”長公主沒提對付醇親王和容哲的事,倒是先問起葉懷恩來。
慕容柏搖頭回道:“我也不清楚,他走時只說要出城一趟。”
長公主疑心又起:“出城?他有什麼事嗎?”
“說是師父交待他辦的事,具體是什麼也沒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