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相對坐著無語,一個看著窗外發呆,一個則看著手邊的賬冊,寫寫算算,這眼看著都好幾天過去了,楊長同的眼裡雖然還有著驚懼,不過比起剛被救出來的那兩天已經是好了很多,這讓楊長英心裡也悄悄的鬆了口氣半日偷玄。
她是真的怕楊長同被那些人給折魔的得了心病。
這樣的話可是真的有點難辦啊。
知道他這只是正常的害怕,楊長英也就沒那麼多操心了。
任是誰一下子遇到了這種事情都是會害怕的。
更何況楊長同還是個孩子?
她心裡暗自發誓,有了機會,這個仇一定是要報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中午,姐弟兩人和劉氏一塊吃了飯,飯後陪著劉氏說了會子話,楊長英留下劉氏和楊長同在說話,自己則回了自己的屋子,八角跟在了她的身後,看著她進了屋兒,知道這裡說話劉氏聽不到了,便一臉擔憂的看向了楊長英,“姑娘,公子這次可是被嚇的不得了,瞧著那臉都不是個顏色了,而且我聽馬婆婆說這幾天晚上睡覺都做惡夢的,不會有事吧?”
她是真的擔心楊長同。
要是萬一楊長同出點什麼差池,這個家以後哪裡還有好兒?
楊長英接過她遞來的茶輕輕呷了一口,笑著把茶放到小几上,“放心吧,不過是正常反應,再過個幾天就好了。”
害怕肯定會有的。
而且這事兒已經發生了的。
也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楊長同這段時間害怕或是恐懼才是正常的。
只能是慢慢來了。
八角想起楊長同的情景,一臉的怒意,咬牙切齒的,“那些人真真是該死……”
她咬了下牙,一臉的不甘心,“可是姑娘,咱們難道就這樣算了嗎?”要是在別家,這樣的話她一個當下人的肯定不敢說,也不能說,可是現在,她是真的一心一意為著這個家好,而且楊長英也待她沒話說,所以,八角一腔的怒氣,“真是便宜那些人了。”
什麼軍人啊。
還保家衛國。
要是軍人都像他們這樣濫殺無辜,說劫誰就劫誰的。
那她們可不敢要這樣的軍人!
楊長英看著她小臉兒上一臉氣憤的樣子,笑了笑沒有出聲: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公平和公道可言啊,拳頭大,實力強你就是硬道理,這話雖然有點難聽,但卻是至理明言。而且,在哪個時代都是管用滴,她對著八角招招手,“我不是記得你前幾天還說要幫我縫個荷包的麼,才縫了一半吧,這幾天不用出去,快去縫,順便給家裡每人縫一個呀。”
八角一聽楊長英讓她做事兒,立馬就高興的點了點頭。
順便還把之前自己的那點子牢騷給拋到了腦後穿成女配:膜拜女豬腳。
不過轉身的時間就從裡頭把針線繃子拿了出來,她就坐到了楊長英的身側一針一針的縫了起來,楊長英坐在一側看了兩眼,暗自點了下頭,嗯,雖然那針角有些大,而且拿針的姿勢也有些生硬,但是吧,遠遠的瞧著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兒呢。
最起碼的一點那就是,比自己強多了!
她可以拿銀針,拿手術刀,拿筆。
但是,她把這繡花針拈在手裡好像拿了根鐵棍,硬綁綁的沉的不得了。
看的劉氏幾個人都忍不住發笑。
但自此後劉氏卻是直接就打消了讓她學針線的心思。
沒辦法,這東西也是講究天賦的啊。
楊長英在這針線上那就是沒天賦。
半點都沒有的那種啊。
又看了兩眼八角,楊長英把眼神移到了面前的賬冊上,只是她雙眼盯著賬冊,眼神兒卻是半響沒有移開,更是沒有翻頁,八角坐在一側偶爾抬頭看一眼楊長英,她是時常跟在楊長英身側的,一看這情況自然是曉得自家主子又神遊天外了,她也不出聲,更是屏了呼吸,就那麼低下頭一針一針的做起了手中的針線:自家主子想通了事情自然就會回神的。
這是八角的經驗啊。
楊長英是在想齊王府的事兒:就在楊長同失蹤的當晚,她收到了一封信,落款是南宮沐。
她不知道這個南宮沐是不是她想的那一個。
但是她覺得應該是。
信只有草草幾句,字跡力道直透紙背,和她記憶裡的那個一點兒都不像。
當然了,楊長英想想就覺得悵然了。
她的記憶裡,那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