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是要恭恭敬敬地跪下,說起來,無非自己還是一個奴婢,想到這,她狠狠地咬了咬唇,以後絕對不能臣服於公主腳下!
她低下頭,**火苗洶湧燃燒。哪知臉被一隻纖纖玉手抬起來,表情尚未收斂,便被瞧了個明明白白。
塗歡眨眨眼,“你知道你錯哪裡了嗎?”
“奴婢奴婢不該妄自提起香綏公子。”她臉上表情恢復平淡,別過臉,不去看塗歡。
塗歡鬆開手,冷然道,“你錯不該妄想幹涉我決定,不過是個奴婢罷了!還想妄圖替別人改變命運,真是可笑!”
陶茹月臉色白可怕,終還是緩緩地道,“是。”
塗歡曬然一笑,“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現收拾收拾東西,去城北莊園裡伺候吧。”
陶茹月驟然扭頭盯著塗歡,臉色陰沉可怕,塗歡被這樣眼神一盯,心中喟嘆,果然,陶茹月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原主是要多愚蠢,才會將這麼一個人放下眼皮子底下?
陶茹月身子緩緩顫抖,終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口中應道,“是。”
城北莊園常年荒置,這一去,任誰都知道是回不來了。
塗歡看著陶茹月依舊直著消瘦肩膀出了門,眯著眼,輕聲道,“跟著她!”
於陰影處站出一個男子,輕聲道,“是。”…
晌午時分,塗歡手裡拿著薄薄一張紙,啞然失笑。
不愧是女主,離開了還要玩兒那麼一手。這張紙上淚跡斑斑,暈開了濃重墨跡。
上面作了一首精彩絕倫相思詩,不能相守痛苦,被迫離開絕望,殷殷切切期望,海枯石爛愛情被描述淋漓致,足夠顯出陶茹月風采。
詩中未提及公主一個字,但是每一個字都隱晦地控訴公主蓄意拆散兩人,圖謀不軌。自己必然不會被陰謀詭計打倒,必將痴心等待著兩人相逢一日
塗歡看了一遍就覺著被酸牙疼,點了燭臺,放火焰上燒掉了。剛處理了灰燼,就見駙馬古元淳急匆匆地衝進來了。
“公主,為何驟然遣散了那麼多人?”他神色焦急,但是仍然慢條斯理地問。
塗歡眨巴眨巴眼睛,誠懇地道,“府中開支太過龐大,我思索良久,決心勤儉持家。既然決心做一個賢妻良母,必然不會是說說而已。”
“男寵遣散我可以理解,但是丫鬟們是怎麼一回事兒?”古元淳臉色笑意蕩然無存,再也沒有常年掛臉上溫和笑意。
塗歡為了不惹眼,早上一起遣散了男寵和一批侍女,都給了足夠銀子做了遣送費。
塗歡滿臉無辜,“我是駙馬妻子,有我一人伺候駙馬就好了,侍女們留公主府也是虛度年華,不如遣散了早日婚嫁生子,也算沒耽誤她們。”
她說伺候駙馬,將姿態放很低,古元淳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口氣上不來驟然覺著胸悶無比。
他得到訊息時候,丫鬟們早就已經被遣散無影無蹤,自己只有駙馬虛名,手中勢力本就不多,陶茹月走時連信兒都沒有留給自己,上哪裡找陶茹月!
一時心中悲痛無比,他看著塗歡滿臉無知表情,手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
塗歡眨眨眼,“駙馬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第59章 公主要從良4
古元淳聽了塗歡的話;眼神發直。晃了晃神;這才道,“沒事,我只是覺著;你做的太好了。”說到最後,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淳樂公主滿臉緊張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滿臉溫柔地偎依過來,“駙馬;以後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好好過日子吧。”她仰頭看著他;古元淳可以輕易的在淳樂公主眼中看到清晰的自己。小小的,亮亮的,像是她的心中完全只有自己一般。
這樣毫不掩飾的眷戀讓古元淳微微晃了晃神;淳樂公主,怎麼會是這般模樣?
他心中暗暗警醒,臉上生硬地揚出一個笑意,“好啊,只是我霸著公主,對被遣散的男寵們來說,太過於不公平了。”他還是疑惑,所以不由自主的刺了她一刺,看她究竟會說些什麼。
假如有真心,這真心究竟價值幾兩?亦或者是新的花招?
淳樂公主嗔道,“哪裡還有男寵?以前是我年少無知,做下許多錯事。以後我只陪著你,你也只許陪著我,我們再也不分開。”她說著,埋首在駙馬的懷中,彷彿無限嬌羞。
古元淳被突然的投懷送抱驚了一下,隨即勉強用手拍了拍淳樂公主的肩膀算是回應。他微微沉了臉,眼眸中,盡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