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看法,更是第一次用了好幾個問號質問了大家,大臣們都憋的說不出話來,面上滿是不可思議。
我看見沈清濁在袖口豎起了大拇指對我晃了晃,從這次涉權的效果來看,時機也不像他說的那麼不成熟。
下朝後,沈清濁給我使了個眼色,像是有話要說,從那滿目荒淫的眼風來看,他九成九是知道了昨夜女帝和侍郎不得不說的那點事了。
我剛一起身,衛昀就幾步站在了我面前,快一年不見,他清減了許多,臉頰更顯嚴厲,鳳眸裡竟看不到以往假裝的溫柔了。
他動了動唇:“陛下昨兒睡的可好?”
我只上揚了一邊的嘴角,帶著點壞意反問道:“你說呢?”
這才是大家想看的火力交攻的對戰吧,可惜他們走早了,沈清濁抬著腳在“邁出大殿”還是“留下看戲”的選擇中糾結,那腳於是就遲遲沒能落下。
看著衛昀欲說還休的樣子,我向前一步,點起腳尖離他耳朵更近一點,“你囚皇就算了,本王是被你‘紅鸞劫’這個劣質的謊言徹底激怒了,即日起,江山,美人,本王都要。”
衛昀皺起了眉頭,鳳眸深沉的就像一汪深潭水,在我的話語間,一塊巨石落進,深潭蕩了蕩,但又很快恢復沉寂。他笑了笑說:“也好。”
也不知道是哪裡好。
我依舊不放過他,聲音清晰洪亮地說:“嗯,那你就跪安吧。”
沈清濁在不遠處一個哆嗦,慌忙下扶著門欄才沒栽倒,他沒料到我會叫攝政王跪安
衛昀這回一聲笑,露了牙齒,齒白又晃眼,他生氣的時候總是怒極反笑的,看來我戳中了他的怒點,這步步緊逼,與以往不同的重生,讓我好得意,在外的一年,我的恨意只有增長沒有消亡,“時間是最好的良師”這話絕對是誑語。
沒想到,衛昀真的踏踏實實給我跪了安,我甩了一下皇袍,昂首挺胸地從他身旁經過,沈清濁狗腿子似的急忙跟在我後面。
待走遠了一點,沈清濁猛捶著自己的胸口說:“哎呀我的媽,微臣險些嚇死成佛!”
我沒去糾正清濁“只要死了就成佛”這個觀念,只是瞥了他一眼,問道:“看出來了嗎?”
“很明顯,九千歲在假笑啊陛下。”
“有潛力。”我誇他。
“哪裡哪裡,咦———”
我順著沈清濁的視線望去,看見前面等待的妙人兒,嘴角立馬就咧到耳後根,把我美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良辰皆有時 27 難得罕見的貞潔型情種
景良辰站在宮裡唯一的一棵珙桐樹下,小風襲來,他的白衣翩阡,俊美的簡直要讓我的靈魂出了竅。他一看見我,就暖陽般地笑著說:“陛下說一下朝就要看到我,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連連點頭,每個毛孔都舒爽得賽過神仙,巨大的虛榮和滿足感從內心蒸發出來,估計已經掀翻了站在我身後的沈清濁。
我側頭準備顯擺一下,只見沈清濁皺著眉頭,冒了一句:“他離珙桐太近了。”
我瞪了他一眼,這小賤人說的話好不著人喜歡吶。
珙桐樹這稀有的寶貝是沈清濁給我搞來的,先開始栽了十幾株,全死光了,命嬌的東西總得不到我的歡心,我準備令人拔除了將其全堆沈府門口。沒想到,在拔得剩下最後一棵樹時,它似乎成精了一般,宮人們發現它冒出了嫩葉。
沈清濁對此的解釋是,珙桐樹喜靜,得靜養,方圓十步之內不能有人。雖然連植物都要靜養這話太鬼扯,但我還是贊成了他這個提議,只因他給我講了一段愛情故事。
說是一個品位不凡的白鴿公主在深林涉獵的時候遇見危難,這時一名叫做珙桐的瀟灑獵手英雄救了一回美,兩人天雷勾地火,一見鍾情,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互許下誓言,簡直美好到沒了邊。
白鴿公主回宮就把這事兒給父王說了,結果這老鬼直接就派更高強的射手把珙桐射死在深林裡了。白鴿小娘子真是女子中難得罕見的貞潔型情種,立馬卸了豪妝,身著白衣去了深林,坐在染著珙桐血跡的地方開始哭喪。
天雷地動,暴雨傾盆,她的淚水加雨水滴在血跡裡,剎那間一棵小樹破土而出,長啊長越來越高,一下子就變成了一棵瀟灑的大樹,神型皆似她已故的愛人。白鴿公主哭著撲上大樹,大喊著:珙桐珙桐你不要離開我結果,又是一個剎那間,暴雨停止,哭聲停止,白鴿公主不見了,那蒼翠的大樹上開滿了潔白的花,其狀就像小白鴿。他們真的就再也沒有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