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煙兒的手一緊。
我大喊:“煙兒,咳咳咳,你要勒死本王啊。”
我捂著頸部,只見煙兒抬頭直視著良辰,這小眼神倒不是嬌羞,好像暗藏著警告和示意。
我雙臂環住良辰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嬌嗔地說:“沒做夢啊,或者夢了又忘記了,本王都說什麼了,你學學。”
良辰俯下頭,在我發頂印上溫涼的唇,說道:“沒什麼。”
我直起身,撇了撇嘴,這分別就是有什麼的表現。
良辰看我有些不悅,就用手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子,“陛下夢裡一直在喊著要吃的,報了一堆菜名。”
“”形象啊形象,早知道就不問了,我只好支開煙兒說道:“本王要吃桂花糕,你快去備些。”
“諾。”煙兒退下,臨走時又看了良辰一眼。
我掏出一塊金牌放進良辰手裡,叮囑道:“你拿著這金牌,任何地方都可以去,任何人的話都可以不聽,就等本王回來,本王一下朝就要看到你。”我頓了頓,還是不放心,再三叮囑,“宮裡有奸人一直毀我所愛,而現在的你可是最佳目標,你萬不可有事,本王去早朝只是走一個過場,很快就回來,你要是無聊了,就找煙兒陪你下盤棋,要是餓了———”
良辰的眼眸中盛的滿滿都是我的模樣:一身明黃龍紋袍,頭飾珠簾玉翠,裡面的人兒小嘴一直嘚啵嘚啵地說個不停。
他緩緩地笑著,用鼻尖蹭著我的鼻尖,“好了陛下,日子還長,現在都五更天了,別為了我誤了早朝啊。”
我只好使勁抱了抱他,依依不捨地又啄了他一口,良辰咳了一聲掩蓋住自身的羞澀,但微露的脖頸緩緩升起的粉紅色,出賣了他。
真正的性感,就是把衣服穿的嚴嚴實實的,但偶爾露段脖子都能讓人驚鴻一瞥下當場腎虛本王徹底不行了,我得吃了他,得快點上朝回來吃了他。
良辰皆有時 26 昨兒睡的可好?
我從沒有告訴過別人,甚至連沈清濁都沒說過,其實我一直最想得到一個稱號,不是“最英明的帝王”,不是“最賢德的女皇”,而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要笑我,本王就是有這麼膿包的一面。而現如今,恍惚中好像找到那麼點感覺了。
我坐在大殿之上,微靠著扶手上雕刻著金龍的皇位,含著笑道:“眾愛卿平身。”
所有的人都是想看卻不敢看我,低頭看著地好像在找金子。當然,永遠敢直視我的那人依舊風骨猶存,不過那又怎樣,我在上,他在下,衛昀不還是要仰視我。
這次朝堂上的氛圍不太一樣,可能是我偷溜回來,人人都懸著一顆心,等著我和攝政王衝撞起來,或者等待著更勁爆的事情發生。
攝政王身子站得如同竹節一般挺直,替我言道:“各位大人,有事就啟奏吧。”
他們果然還是把衛昀當盤菜的,紛紛發言,衛昀對答。
而我只好盯著群臣裡的沈清濁看,他和別人明明都穿著一樣的硃紅色朝服,卻比那些人順眼百倍。眉毛濃黑有型,眼珠子黑亮亮的,突然,沈清濁對我眨了一下左眼,兩下右眼,還伸縮了一下鼻孔。
美男扮醜總是讓人忍俊不禁,我雙手交握,告訴自己,這回的氣氛是平淡中帶點緊張,一定不可以笑出來,做皇帝一定要有德行一點,萬不可在百官進言的時候笑出來啊。
在大臣們說到徐州旱情控制情況的時候,沈清濁的鼻孔開始有節奏的忽大忽小,然後眼睛還成了鬥雞眼,我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大臣們略帶憤慨加荒謬的互相看了看,衛昀也捏著袖子一臉冰冷的看著我。
這時我卻說:“眾愛卿不覺得很好笑嗎?徐州發生旱情,治理如何與徐州巡撫脫不了干係,可本王看到的奏摺裡,和李銘傳連線的可都是他娶小老婆的事,旱情是半字未提啊?本王想問問,朝廷給徐州撥了多少款?”
在一片沉默中,衛昀說:“九千兩黃金。”
我想了想,說道:“這麼多錢,李銘傳還沒把事兒辦好,眾愛卿是如何忍得不參他瀆職,而有空參他屋裡的事兒呢?看來其中淵源很深吶這麼著,讓他近兩日進宮面聖吧,本王替大家問問這筆款項哪去了?”
很多大人面色緊張,這點演技,真該進戲班子好好修煉一番。本王說好要奪回權力,那當然不會再是原先的軟包子那麼好捏了,都走著瞧好了。
興許這是我第一次在朝堂上沒打瞌睡,也是第一次發表了自